日已西落,人影阑珊
庚寅年十月至末,天忽大寒,众皆缩颈添衣,而余措手不及,未备衣物。当时是,冷风吹彻,一片萧然,独余短褐行于海中之内,见者皆以为异。自觉恍然若神人,颇为自得。又念及东坡之于赤壁,顿生灵感,故作此文以记之。
----题记
庚寅之秋,十月既望,梦子同友短褐游于海中之内,冷风袭来,百木掠惊。同饮可乐,论班花之美,谈魔兽之殇。少焉,日掩于乌云之内,灭迹于天河之边,暖意更消,冷光盈天。踏拖板之所如,凌西风之砺人。冷然乎如登广寒宫,而不见何仙子;桀骜乎如遗世孤立,醒目而人惊。
于是饮可乐甚,引喉而歌之。歌曰:“拖拉兮踏板,蔑西风兮沐冷光;似火兮余怀,鄙众人兮自神伤。”友有不悦吾者,恶心而骂之。其话粗恶然,无识无物,文识寥寥,不堪入耳。愧茅房之天屎,恶地下之鼠妇。
梦子吐然,严声正色而问友曰:“何为其然也?”友曰:“故作神伤,肉麻无耻。此非梦子你之言乎?环视左右,抬望楼上,人影交错,耳目多多,此非梦子之闻于众人者乎?方才伴梦子,行校园,短褐仍笑也,西风愈烈,日月潜形,行人注目,泰然自若,固一时之雄也,而今安在哉?况吾与子并行于海中之内,论美女而谈魔兽。踏两片之拖板,衣短褐以现世。又放歌于宇内,藐众人于无物。哀交友之不慎,毁形象之良好。寻地洞以钻进,欲透明以遁形。知不可乎骤得,故骂你于悲风。
梦子曰:”友亦知神与仙乎?面子如斯,而未尝存也;注目者如彼,而于我无用也。盖将不识我者而观之,则吾等曾不能以一瞬,自吾与友人而观之,则性与情才真物也,而又何丑乎?且夫天地之间,人皆存丑,虽孔圣而犹存。唯内心之真情,与身侧之友人,心念之而觉暖,神得之而成活。地不阻绝,时难淡褪,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所共适。
友悦而笑,拍手称绝。日已西落,人影阑珊。相与行至教室中,不忘高三之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