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汝字的诗句有哪些
作者:admin来源:厚学诗词网发表于:2020-05-04 14:32:53阅读:92
满江红·晓傍苍崖
宋方岳
晓傍苍崖,滴寒露、研朱点易。五十四卦为归姝,惟幽人吉。彼美人兮春上下,如吾徒者山南北。辨一生、坚壁卧烟霞,诗无敌。
人间世,胶中漆。功名事,刀头蜜。放乾坤醉眼,看朱成碧。曾共梅花相尔汝,尽教雪后无消息。莫怕寒、容易嫁东风,春狼藉。
对酒
宋陆游
新酥鹅儿黄,珍橘金弹香,天公怜寂寞,劳我以一觞。
胸中万卷书,老不施毫芒,持酒一浇之,与汝俱深藏。
生当老穷巷,死埋南山冈。
古来共如此,已矣庸何伤!
称称初度
明杨基
我年六六鬓如丝,见汝三龄却两期。
愿得汝长并我老,太平还说乱离时。
雨夜不寐观壁间所张魏郑公砥柱铭
宋陆游
疾风三日横吹雨,竹倒荷倾可怜汝。
空堂无人夜向中,卧看床前烛花吐。
壮怀耿耿谁与论,榰床老龟不能语。
世间岂无一好汉,叱吒喑呜气吞虏。
壁间三丈砥柱铭,贞观太平如更睹。
何当鼓吹渡河津,下马观碑驰马去。
酹江月/念奴娇
宋林正大
诸公台省,问先生何事,冷官如许。甲第纷纷梁肉厌,应怪先生无此。道出羲皇,才过屈宋,空有名垂古。得钱沽酒,忘形欲到尔汝。
好是清夜沉沉,共开春酌,细听檐花雨。茅屋石田荒已久,总待先生归去。司马子云,孔丘盗跖,到了俱尘土。不须闻此,生前杯酒相遇。
拜颜鲁公像
宋张元干
吴兴祠堂祀百世,凛凛英姿有生意。
坐令异代乾没儿,莫敢徜徉来仰视。
唐家纲纪日陵迟,僭窃相连益昌炽。
我公人物第一流,皇天后土明忠义。
屹然砥柱立颓波,未觉羊肠隳坦履。
欲回希烈叛逆心,老夫但知朝觐礼。
年垂八十位太师,平生所欠惟死耳。
死重泰山古所难,杞鬼窃柄犹偷安。
安知我公本不死,汝曹有知当骨寒。
丰碑法书屋漏雨,政与丹青照千古。
天遣神物常守护,要使乱卧贼子惧。
疏山塔
宋释绍昙
活被人埋汝水濆,新丰一曲杳无闻。
可怜娇舞曹家女,不嫁春风嫁白云。
吊何岩
宋五迈
可怜何岩民,何罪遭此劫。
寇攘发他邦,警报经旬浃。
官府过张皇,民居少宁贴。
昨方科箭翎,今又催甲叶。
厚敛招提金,名色何所挟。
昌言募士兵,相与守城堞。
绣衣意其欺,急下徵兵帖。
束手无一人,差官许志辄。
县官至何岩,丁半被威胁。
黔首畏墨黥,依违谋未协。
口或出怨咨,心实先震慑。
官兵胡为来,纷然肆渔猎。
室庐罗毁烧,老稚残锋铗。
山径至通逵,舆尸交积叠。
敢枭平人首,伪奏谯门捷。
杀民汝何勇,杀贼汝何怯。
此乡风俗淳,武断无豪合资。
目不识戈矛,家尽事耕馌。
岂应有叛谋,谁子为荆聂。
黄巾纵挺威,吾地足未涉。
官吏大不仁,使尔血先喋。
千家聚落蕃,几代农桑业。
一望成邱墟,独非我臣妾。
安知此怪事,不入贼间谍。
设或捣吾虚,小壘真岌页。
舟中敌国多,况望蒸徒楫。
书生忧世心,夜半不交睫。
作诗吊冤民,诗成泪盈颊。
翻恨天门高,不兴阎闾接。
丈夫贵敢言,女子乃咕嗫。
戏为六绝句
唐杜甫
庾信文章老更成,凌云健笔意纵横。
今人嗤点流传赋,不觉前贤畏后生。
杨王卢骆当时体,轻薄为文哂未休。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纵使卢王操翰墨,劣于汉魏近风骚。
龙文虎脊皆君驭,历块过都见尔曹。
才力应难夸数公,凡今谁是出群雄。
或看翡翠兰苕上,未掣鲸鱼碧海中。
不薄今人爱古人,清词丽句必为邻。
窃攀屈宋宜方驾,恐与齐梁作后尘。
未及前贤更勿疑,递相祖述复先谁。
别裁伪体亲风雅,转益多师是汝师。
清人李重华在《贞一斋诗话》里有段评论杜甫绝句诗的话:
七绝乃唐人乐章,工者最多。……李白、王昌龄后,当以刘梦得为最。缘落笔朦胧缥缈,其来无端,其去无际故也。杜老七绝欲与诸家分道扬镳,故尔别开异径。独其情怀,最得诗人雅趣。……
他说杜甫“别开异径”,在盛唐七绝中走出一条新路子,这是熟读杜甫绝句的人都能感觉到的。除了极少数篇章如《赠花卿》、《江南逢李龟年》等外,他的七绝确是与众不同。
首先,从内容方面扩展了绝句的领域。一切题材,感时议政,谈艺论文,纪述身边琐事,凡能表现于其他诗体的,他同样用来写入绝句小诗。
其次,与之相联系的,这类绝句诗在艺术上,它不是朦胧缥缈,以韵致见长之作;也缺乏被诸管弦的唱叹之音。它所独开的胜境,乃在于触机成趣,妙绪纷披,读之情味盎然,有如围炉闲话,剪烛论心;无论感喟歔欷,或者嬉笑怒骂,都能给人以亲切、真率、恳挚之感,使人如见其人,如闻其声。朴质而雅健的独特风格,是耐人咀嚼不尽的。
《戏为六绝句》(以下简称《六绝句》)就是杜甫这类绝句诗标本之一。
以诗论诗,最常见的形式是论诗绝句。它,每首可谈一个问题;把许多首连缀成组诗,又可见出完整的艺术见解。在我国诗歌理论遗产中,有不少著名的论诗绝句,而最早出现、最有影响的则是杜甫的《六绝句》。
《六绝句》作于上元二年(761),前三首评论作家,后三首揭示论诗宗旨。其精神前后贯通,互相联系,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六绝句》第一首论庾信。杜甫在《春日忆李白》里曾说,“清新庾开府”。此诗中指出庾信后期文章(兼指诗、赋),风格更加成熟:“庾信文章老更成,凌云健笔意纵横”。健笔凌云,纵横开阖,不仅以“清新”见长。唐代的“今人”,指手划脚,嗤笑指点庾信,适足以说明他们的无知。因而“前贤畏后生”,也只是讽刺的反话罢了。
第二、三首论初唐四杰。初唐诗文,尚未完全摆脱六朝藻绘余习。第二首中,“轻薄为文”,是时人讥哂“四杰”之辞。史炳《杜诗琐证》解此诗云:“言四子文体,自是当时风尚,乃嗤其轻薄者至今未休。曾不知尔曹身名俱灭,而四子之文不废,如江河万古长流。”
第三首,“纵使”是杜甫的口气,“卢王操翰墨,劣于汉魏近风骚”则是时人哂笑四杰的话(诗中卢王,即概指四杰)。杜甫引用了他们的话而加以驳斥,所以后两句才有这样的转折。意谓即便如此,但四杰能以纵横的才气,驾驭“龙文虎脊”般瑰丽的文辞,他们的作品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
这三首诗的用意很明显:第一首说,观人必观其全,不能只看到一个方面,而忽视了另一方面。第二首说,评价作家,不能脱离其时代的条件。第三首指出,作家的成就虽有大小高下之分,但各有特色,互不相掩。我们应该恰如其分地给以评价,要善于从不同的角度向前人学习。
这些观点,无疑是正确的。但这三首诗的意义,远不止这些。
魏、晋六朝是我国文学由质朴趋向华彩的转变阶段。丽辞与声律,在这一时期得到急剧的发展,诗人们对诗歌形式及其语言技巧的探求,取得了很大的成绩。
而这,则为唐代诗歌的全面繁荣创造了条件。然而从另一方面看来,六朝文学又有重形式、轻内容的不良倾向,特别到了齐、梁宫体出现之后,诗风就更淫靡萎弱了。
因此,唐代诗论家对六朝文学的接受与批判,是个极为艰巨而复杂的课题。
当齐、梁余风还统治着初唐诗坛的时候,陈子昂首先提出复古的主张,李白继起,完成了廓清摧陷之功。“务华去实”的风气扭转了,而一些胸无定见、以耳代目的“后生”、“尔曹”之辈却又走向“好古遗近”的另一极端,他们寻声逐影,竟要全盘否定六朝文学,并把攻击的目标指向庾信和初唐四杰。
庾信总结了六朝文学的成就,特别是他那句式整齐、音律谐和的诗歌以及用诗的语言写的抒情小赋,对唐代的律诗、乐府歌行和骈体文,都起有直接的先导作用。在唐人的心目中,他是最有代表性的近代作家,因而是非毁誉也就容易集中到他的身上。至于初唐四杰,虽不满于以“绮错婉媚为本”的“上官体”,但他们主要的贡献,则是在于对六朝艺术技巧的继承和发展,今体诗体制的建立和巩固。而这,也就成了“好古遗近”者所谓“劣于汉魏近风骚”的攻击的口实。
如何评价庾信和四杰,是当时诗坛上论争的焦点所在。杜甫抓住了这一焦点,在《六绝句》的后三首里正面说了自己的看法。
“不薄今人爱古人”中的“今人”,指的是庾信、四杰等近代作家。杜甫之所以爱古而不薄今,是从“清词丽句必为邻”出发的。“为邻”,即引为同调之意。在杜甫看来,诗歌是语言的艺术,“清词丽句”不可废而不讲。更何况庾信、四杰除了“清词丽句”而外,尚有“凌云健笔”、“龙文虎脊”的一面,因此他主张兼收并蓄:力崇古调,兼取新声,古、今体诗并行不废。“不薄今人爱古人,清词丽句必为邻”,当从这个意义上去理解。
但是,仅仅学习六朝,一味追求“翡翠戏兰苕,容色更相鲜”一类的“清词丽句”,虽也能赏心悦目,但风格毕竟柔媚而浅薄;要想超越前人,必须恢宏气度,纵其才力之所至,才能掣鲸鱼于碧海;于严整体格之中,见气韵飞动之妙;不为篇幅所窘,不被声律所限,从容于法度之中,而神明于规矩之外。要想达到这种艺术境界,杜甫认为只有“窃攀屈宋”。因为《楚辞》的精采绝艳,是千古诗人的不祧之祖。由六朝而上追屈、宋,才能如刘勰所说:“酌奇而不失其真,玩华而不坠其实,则顾盼可以驱辞力,咳唾可以穷文致”(《文心雕龙·辨骚》),不至于沿流失源,堕入齐、梁轻浮侧艳的后尘了。
杜甫对六朝文学既要继承、也要批判的思想,集中表现在“别裁伪体”、“转益多师”上。
《六绝句》的最后一首,前人说法不一。这里的“前贤”,系泛指前代有成就的作家(包括庾信、四杰)。“递相祖述”,意谓因袭成风。“递相祖述”是“未及前贤”的根本原因。“伪体”之伪,症结在于以模拟代替创造。真伪相混,则伪可乱真,所以要加以“别裁”。创造和因袭,是杜甫区别真、伪的分界线。只有充分发挥创造力,才能直抒襟抱,自写性情,写出真的文学作品。庾信之“健笔凌云”,四杰之“江河万古”,乃在于此。反之,拾人牙慧,傍人门户,必然是没有生命力的。堆砌词藻,步齐、梁之后尘,固然是伪体;而高谈汉、魏的优孟衣冠,又何尝不是伪体?在杜甫的心目中,只有真、伪的区别,并无古、今的成见。
“别裁伪体”和“转益多师”是一个问题的两面。“别裁伪体”,强调创造;“转益多师”,重在继承。两者的关系是辩证的。“转益多师是汝师”即无所不师而无定师。这话有好几层意思:无所不师,故能兼取众长;无定师,不囿于一家,虽有所继承、借鉴,但并不妨碍自己的创造性。此其一。只有在“别裁伪体”区别真伪的前提下,才能确定“师”谁,“师”什么,才能真正做到“转益多师”。此其二。要做到无所不师而无定师,就必须善于从不同的角度学习别人的成就,在吸取的同时,也就有所扬弃。此其三。在既批判又继承的基础上,进行创造,熔古今于一炉而自铸伟辞,这就是杜甫“转益多师”、“别裁伪体”的精神所在。
《六绝句》虽主要谈艺术方面的问题,但和杜甫总的创作精神是分不开的。诗中“窃攀屈宋”、“亲风雅”则是其创作的指导思想和论诗的宗旨。
这六首小诗,实质上是杜甫诗歌创作实践经验的总结,诗论的总纲;它所涉及的是关系到唐诗发展中一系列的重大理论问题。在这类小诗里发这样的大议论,是前所未有的。诗人即事见义,如地涌泉,寓严正笔意于轻松幽默之中,娓娓而谈,庄谐杂出。李重华说杜甫七绝“别开异径”,正在于此。明乎此,这诗之所以标为《戏为六绝句》,也就不烦辞费了。
(马茂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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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后生讥诮前贤而作,语多跌宕讽刺,故云戏也。姑衣梁氏编在上元二年。
庾信文章老更成①,凌云健笔意纵横②。今人嗤点流传赋③,不觉前贤畏后生④。
(首章,推美庾信也。开府文章,老愈成格,其笔势则凌云超俗,其才思则纵横出奇。后人取其流传之赋,嗤笑而指点之,岂知前贤自有品格,未见其当畏后生也。当时庾信诗赋,与徐陵并称,盖齐梁间特出者。前贤,指庾公。后生,指嗤点者。)
①王洙曰:庾信字子山,有盛才。文章绮丽,为世人所尚,谓之庾体。②《汉书》:相如奏《大人赋》:飘飘有凌云气。庾信《宇文顺集序》:“章表健笔,一付陈琳。”《南史·范蔚宗传》:“诸序论笔势纵横,真天下奇作。”③干宝《晋纪论》:盖共嗤点以为灰尘,而相诟病矣。《颜氏家训》:先儒尚得临文从意,何况书写流传耶?《庾信传赞》:扬子云有言,诗人之赋丽以则,词人之赋丽以淫。若以庾氏方之,斯又词赋之罪人也。④陆机《豪士赋》:仰邈前贤。后生,见《论语》。杨慎曰:庾信之诗,为梁之冠绝,启唐之先鞭。史评其诗曰绮艳,杜子美称之曰清新,又曰老成。绮艳、清新,人皆知之,而其老成,独子美能发其妙。予尝合而衍之曰:绮多伤质,艳多无骨,清易近薄,新易近尖。子山之诗,绮而有质,艳而有骨,清而不薄,新而不尖,所以为老成也。若元人之诗,非不绮艳,非不清新,而乏老成。宋人诗则强作者成态度,而绮艳、清新,概未之有。若子山者,可谓兼之矣。不然,则子美何以服之如此。
其二
杨王卢骆当时体①,轻薄为文哂未休②。尔曹身与名俱灭③,不废江河万古流④。
(此表章杨王四子也。四公之文,当时杰出,今乃轻薄其为文而哂笑之。岂知尔辈不久销亡,前人则万古长垂,如江河不废乎。洙曰:杨炯、王勃、卢照邻、骆宾王,以文词齐名武后初,海内呼为四杰。《卢注》谓后生自为轻薄之文,而反讥哂前辈。今从《杜臆》。《容斋续笔》:身名俱灭,以责轻薄子。万古不废,谓四子之文。)
①《玉泉子》:王、杨、卢、骆有文名,人议其疵,曰:杨好用古人姓名,谓之点鬼簿。骆好用数目作对,谓之算博士。②《颜氏家训》:“自古文人,多陷轻薄。”③《世说》:殷仲堪语子弟曰:“尔曹其存之。”④《史记》:“日月以明,江河以流。”
其三
纵使卢王操翰墨①,劣于汉魏近风骚②。龙文虎脊皆君驭③,历块过都见尔曹④。
(承上章,言纵使卢王操笔,不如汉魏近古,但似此龙文虎脊,皆足供王者之用。若尔曹薄劣之材,试之长途,当自蹶耳,奈何轻议古人耶。纵使二字,紧注下句。劣于二字,另读。汉魏近风骚,连读。此本《卢注》。汉魏本于《离骚》,《离骚》本于《国风》,此先后原委也。《钱笺》谓劣于汉魏而近于风骚,误矣。龙文虎脊,比四子才具过人。历块过都,比今人未谙此道。龙虎之骏,皆见重于汉庭,故曰君驭。《杜臆》指后生为君,非是。下文另有尔曹在也。)
①魏文帝《典论》:“寄身于翰墨。”②《宋书·谢灵运传论》:“自汉至魏,文体三变,莫不同祖风骚。《续晋阳秋》:自司马相如、王褒、扬雄诸贤,代尚诗赋,皆体则风骚。③《汉·西域传赞》:蒲捎、龙文、鱼目、汗血之马,充于黄门。《天马歌》:“虎脊两,化若鬼。”注:“马毛血如虎脊者有两也。”①王褒颂:“过都越国,蹶若历块。”
其四
才力应难跨数公,凡今谁是出群雄①。或看翡翠兰苕上②,未掣鲸鱼碧海中③。
(此兼承上三章,才如庾杨数公,应难跨出其上,今人亦谁是出群者。据其小巧适观,如戏翡翠于兰苕,岂能钜力惊人,若掣鲸鱼于碧海乎?【钱笺】翡翠兰苕,指当时研揣声病、寻章摘句之徒。鲸鱼碧海,则所谓浑涵汪洋,千汇万壮,兼古人而有之者也。论至于是,非李杜谁足以当之。)
①《世说》:殷中军道韩太常曰:“康伯少自标置,居然是出群器。”②郭璞诗:“翡翠戏兰苕,容色更相鲜。”兰苕,兰秀也。③木华《海赋》:“鱼则横海之鲸。”《拾遗记》:鲲鱼千尺如鲸,常飞往南海。《十洲记》:扶桑东万里,有碧海水,不咸苦,正作碧色。
其五
不薄今人爱古人,清词丽句必为邻①。窃攀屈宋宜方驾②,恐与齐梁作后尘③。
(此戒其好高而惊远也。言今人爱慕古人,取其清词丽句,而必与为邻,我亦岂敢薄之。但恐志大才庸,揣其意,窃思仰攀屈宋,论其文,终作齐梁后尘耳。知古人未易摹仿,则知数公未可蔑视矣。《社臆》:不薄二字,另读。今人爱古人,连读。清词丽句,紧承爱古人。今人,指后生轻薄者。古人,指屈原、宋玉辈。庾信四杰,乃齐梁嫡派也。《钱笺》以庾、卢数公当今人,与首章所称今人者不合矣。)
①陈琳《答东阿王笺):“清词妙句,焱绝焕炳。”《宋·谢灵运传》:“清词丽句,时发乎篇。”《文心雕龙》:“五言流调,清丽居宗。茂先凝其清,景阳振其丽。”又曰:“丽句与深乎并流。”又曰:“相如好师范屈宋。”②刘孝标《广绝交论》:“遒文丽藻,方驾曹王。”③崔駰曰:“幸得充下馆,叙后尘。”
其六
未及前贤更勿疑,递相祖述复先谁①。别裁伪体亲风雅②,转益多师是汝师③。
(未勉其虚心以取益也。《杜臆》:今人才力,未及前贤,以其递相祖述,愈趋愈下,无能为之先者。必也别裁其伪体,而上亲于风雅,始知渊源所自,前贤皆可为师,是转益多师,而汝师即在是矣。又云:此亦公之自道也。公诗祖述三百,而旁搜诸家以集其成。如楚骚、汉魏诗、乐府铙歌,齐梁以来,甚多仿效,而公独无之。然读其诗,皆三百之嫡派。古人之雁行也,其所师可知矣。如孔子识大识小无不学,而贤不贤者皆师矣。不如是,何以谓之集大成哉。别裁,谓区别而裁去之。【钱笺】递相祖述,谓沿流而失源。又云:风骚有真风骚,汉魏有真汉魏,等而下之,至于齐梁初唐,莫不有真面目焉。舍是则皆伪体也。能区裁伪体,则近于风雅矣。)
①《谢灵运传论》:“王褒、刘向、扬、班、崔、蔡之徒,异轨同奔,递相师祖。”《颜氏家训》:“传相祖述,寻问莫知源由。”②钟嵘《诗品》:“洋洋乎会于风雅。”③陶潜诗:“在昔余多师。”钱谦益曰:诗以论文,而题云“戏为六绝”,盖寓言以自况也。韩退之诗:“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不知群儿愚,那用故谤伤。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然则当公之世,群儿谤伤,亦不少矣,故借庾信四子以发其意。嗤点轻薄,皆指并时之人。一则曰尔曹,再则曰尔曹,正退之所谓群儿也。末又呼之曰汝,即所谓尔曹也。衷其身名俱灭,故谆谆然呼而寤之。
少陵绝句,多纵横跌宕,能以议论摅其胸臆。气格才情,迥异常调,不徒以风韵姿致见长矣。
-----------仇兆鳌 《杜诗详注》-----------
栀子画眉图(二首)
明李祯
薝卜初开雪亚枝,枝头好鸟立成痴。
少年京兆风流处,似汝花间对语时。
买炭
宋苏辙
苦寒搜病骨,丝纩莫能御。
析薪燎枯竹,勃郁烟充宇。
西山古松栎,材大招斤斧。
根槎委溪谷,龙伏熊虎踞。
挑抉靡遗余,陶穴付一炬。
积火变深黳,牙角犹愤怒。
老翁拥破毡,正昼出无屦。
百钱不满篮,一坐幸至莫。
御炉岁增贡,圆直中常度。
闾阎不敢售,根节姑付汝。
升平百年後,地力已难富。
知夸不知啬,俯首欲谁诉。
百物今尽然,岂为一炭故。
我老或不及,预为子孙惧。
去岁自刑部侍郎以罪贬潮州刺史,乘驿赴任,
唐韩愈
数条藤束木皮棺,草殡荒山白骨寒。惊恐入心身已病,
扶舁沿路众知难。绕坟不暇号三匝,设祭惟闻饭一盘。
致汝无辜由我罪,百年惭痛泪阑干。
受业师孙请赞
宋释法薰
削发村院里,僻陋少见闻。
信脚到南地,也作住山人。
龙床角畔脱空话,引得衲子如蜂屯。
思归未得,故国梦频。
殷勤藉汝将予去,且看梨花二月春。
逆旅逢乡人
明高启
客中皆念客中身,唯汝相逢意更亲。
不向灯前听吴语,何由知是故乡人。
和子由记园中草木十一首
宋苏轼
行乐惜芳辰,秋风常苦早。
谁知念离别,喜见秋瓜老。
秋瓜感霜霰,茎叶飒已槁。
宦游归无时,身若马系皁。
悲鸣念千里,耿耿志空抱。
多忧竟何为,使汝玄发缟。
洪驹父泛舟将过颍同张仲宗出钱席间留诗为别
宋王铚
已作分携计,尤伤送客归。
经行汝南郡,为问汉阴机。
晚菊饶秋色,丹枫带恨飞。
平生无别泪,相对倍沾衣。
【原题】:
洪驹父泛舟将过颍同张仲宗出钱席间留诗为别且邀用韵
枯鱼过河泣
宋释文珦
为鱼当深潜,深潜身可肥。
勿以风涛便,踊跃图奋飞。
风涛或遽止,处陆胡能归。
汝骸既已腊,泣河计还非。
生荣与死辱,二者相因依。
富贵而亢极,后患亦岂微。
功成泛五湖,鸱夷独知几。
思归鸟左右掩作
宋文同
峡中足啼鸟,醆邹不可会。
其道思归者,雄鸣即雌对。
前壑云渐起,后山月已背。
行人畏闻汝,一声一心碎。
皇甫巨川父年八十八母年八十四歌
宋方回
屈二指兮郎罢九秩,虽则九秩兮髯犹如漆。
梁之郊兮黍稷栉栉,父曰儿归兮吾督汝銍。
加六算兮圣善九旬,虽则九旬分发犹未银。
汴之水兮鲂鲤鳞鳞,母曰儿归兮我甘汝珍。
夫妇偕老兮古无此比,父母俱存兮今谁其拟。
禄养于南兮云胡不善,汴梁言还兮昼锦乐只。
二老有子兮又有孙,寿且康兮施及后昆。
逮老及彭兮永贞厥根,泽诗薰书兮益大宁斋翁之门。
弟第一百五十二
宋文天祥
棣华晴雨好,风急手足寒。
百战今谁在,羁栖见汝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