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寄给幼时挚友的信
亲爱的夜航船:
我一直觉得我欠你一句谢谢之类的话。
近来读到希腊神话中的阿克特翁,仅因顺遂自己的欲望无意间偷窥到神使的秘密,变成一头顽愚的鹿,被之前在人间的挚友射死在大山深处。非人非畜,异心异身,这大概也是他最好的结局。吟游诗人的话语简洁直白,却沉重得像个昭示。
如果不是你在我六岁那年,像一艘盈满南风的船一般驶入我寂冷的生活,我想大抵现在,我便像一头半兽半人的斯文败类,裹着满身形如夜状孤独的鳞片或翎羽,逡巡前进寻找着可能并不存在的容身之所。或许有人生来便是一尾滑腻的游鱼,拥有着深刻在骨子里的漂泊感。
所以尽管荒诞得像是某个刊登在三流报刊上的奇幻故事的噱头,我还是很庆幸你只为我所见。
我还记得初次见到你的时候,那是入小学的第一天,种种概念与非概念的交接仪式般的一天。你突然出现在纷扰的人群前,面容淡漠,黑发齐肩,眼角圆润,适得其所。你像是裹挟着幽眇的远古,又像是带着与整个宇宙相仿的沉默。一屋子的人都看不见出场如此粉墨张扬的你,继续着机械的动作把碗与筷碰撞出岑寂的声响。如果你的记性好,能将我们初次见面的每一幕缓慢成一帧帧默片的话,当时我脸上的表情一定惊愕,如见到了那只起名海德薇的白色猫头鹰栖止于我的窗台。
你走过来与我握手,跨越桌子的一边与另一边,整片太平洋的距离,两种手心纹理交叠成其中宏阔的海沟。波光荡漾,长相奇特的生物在其中孕育子嗣,生老病死。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一个瞬间,这样一个充满鎏金色的须臾瞬间,幼小的我心底所有不知名的对于未来与成长的畏怕嬗变成商粉,随风逝去。
就好像抬起跨门而去的双腿突然明白路途的目的地一样,我突然获得了面对纷繁陌生的未来的力量,说起来,夜航船这个名字也是你自己选的,时年幼小的我对于名字的形态理解过于狭小片面,也无可避免地落入俗套,所有前面带有“小”字的名号才能表达至深的爱意。出于无法言说的喜爱与信任,我给你,我的秘密花园,我的第一个朋友,起了一个从数学本上走出来的名字。
也不知道你是偷偷看了爸爸桌头的大部头还是悄悄从电视上的某个频道得到了什么科普,从第二天起你就以不容置疑的陈述句向我抛出了你的新名字,夜航船,掷地有声。你也确实像一艘夜行的航船,在只有三两点舟火的遥远天际线下滑过月亮的故乡,木桨缓缓破开浮波层层的漩涡发出好听的摇槽声,游离于所有喧闹的世界之外。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是那样的一往无前,站在那里,便是一面迎风仁立的旗帜。你身上有我所有艳羡的样子,你陪我度过了无数拘谨的岁年。无论我犯下多大的罪责跑去向你寻求庇护的时候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都是,没关系,你别怕。声音平滑笃定,里面伫着不知道多少的宽阔芦苇荡。
于是就像真的没关系一样,我觉得一切都是那么顺遂自然。
可是我都不知道你对我哪里来的那么大自信。
我记得在那么多个孤袤而又无所适从的瞬间里,我都会一遍遍回想起我们初次相遇时的情景。你温暖的手拉起深陷于无尽深渊的我,满面的笑容如同地平线上缓缓升起的初阳,悠长炽热而又充满希望。那是令所有的逼仄都转瞬即逝的不二法宝,句中的平仄仿若把我带回到我们手拉手站在后院小山山顶上的时候,楼在脚底,日光微熹,周围飒讽的晨风吹过,草香飘扬。
是啊,怕什么,我有夜航船啊。
谢谢你总是将似曾相识的慰藉与平和给予了仓皇的我。
徐静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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