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生日
母亲生日临近,选了个下班的日子,与姐姐两人分别为母亲买了两套衣服及鞋子送过去。
到母亲家门口的时候,正值黄昏日落,母亲的邻居银珍也在。母亲在门口缝补一张油布,据说是去围门口那小块菜地,以防暑期小孩去她的菜地践踏。银珍就如往常的无数个日子一样,坐在母亲门口那把旧椅子上,头发用个发箍箍着,穿套棉绸家居服,翘着二郎腿,和我年迈的母亲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银珍与母亲这种和睦相处的画面,如果没记错,应该有三十多年之久,从她年轻时搬来我们叫她曾阿姨,到如今随孩子叫她曾奶奶,记忆中,银珍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如此度过。三十年里,她除了做家务照看两个孩子之外,其余时间总是在附近街坊闲晃,听一些马路消息,然后就来说与我母亲听,与母亲探讨、猜测她所听到的这些八卦新闻,几十年如一日,风雨无阻。这种执着,即便我母亲中年时期做小生意忙时也未曾间断过。
银珍的这种闲散,我们小时候倒没特别感觉出来,反正隔壁三家住着,来串串门也正常。后来出嫁后的二十几年里回娘家路过她家门口,她要么在自家门口闲坐,要么随我们一同过来,然后如我母亲一样热情的招呼我们,这种热情和着她的闲散,从我们儿时坚持到现在。
有时候母亲做饭或者要去忙别的么事,银珍恰巧又坐在门口,母亲碍于情面不好说,就陪她坐,陪她家长里短。有时候两人一说就半天,等银珍同志走了,我妈又唠叨“好多事都没做,一坐半天”之类。
有时候在母亲家吃饭,与哥姐说起她,说她整日无事八卦,说她几十年如一日的就这么的混,不知道每日是如何挨到天黑的。我哥更是觉得费解:说这银珍与母亲年龄差着一大截,又读过高中,按那时的标准,怎么着也算个知识分子,而母亲属于典型的文盲,字都认不到几个,她们这共同语言从哪来?还有她的家庭,她的丈夫一年四季早出晚归在外剃头,也不见她提起他的生意状况,回来也未见她热情似火的去迎接,还有她的孩子们,小时候除了管吃管住也未见她提及他们的学习,成家立业后也未见她提及他们的生活状况,如此总总。
每每说起这些,母亲总是对她极力维护,说她其实也不容易,两个孩子,家里的经济支柱就靠她丈夫的剃头铺(她丈夫后来租了间小门店专为老人理发)。问她为什么不去工作?一个老牌高中生,只要不太挑剔,找个事做应该不是难事,或者去剃头铺帮忙也行的。母亲说她身体有病,不能太劳累。有么病,母亲未言明。
母亲说的多的,就是银珍是个好人,勤俭持家,善良,家里总是收拾得整洁干净。如我们这时顶嘴说她又八卦又懒散,母亲就更像维护自己的姊妹:她身体不好,哪个女的不八卦?她一天到晚没么事,总要说点么子哈,再说她身体又不好。好似银珍这数十年的无所事事和八卦合情合理。
我和姐姐每次听母亲这样说都觉得好笑,如果说银珍现在不做事还可以理解,但她从年轻时一直如此,街坊邻里说起她总是用好吃懒做来形容。唯独我的母亲护着她,说是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你们可以不喜欢她的生活方式,但必须尊重人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容易。
细想,母亲的话也对,三十年是个不短的时间,银珍从如瀑青丝,熬到如今两鬓生白发,从我们那从前一排的平房到如今各家的独门小楼,从两个儿女到如今的孙子上小学,她的境况,除了年龄,无任何实质性的改变,这些,我不知道她是否磋叹过。
她的内心世界,她的梦想,她期待中的生活状态,母亲未必能懂,但母亲做了她最好的倾听者,不能为她改变什么,但却可以做她最简单直接的聆听者。银珍的无所事事、颓废、八卦、或者像我们看到的那样,要么整天坐在门口发呆,要么到处去串门,也许正是她对自身现状不满的无奈,这种貌似安逸的日子,她无法改变,浑浑噩噩中,一生过半。她的内心,我无法揣测。
与姐姐回来时,银珍站在自家门口与我们话别,热情依旧,灿烂的笑容定格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如菊花盛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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