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国画的不解缘
墨是最具情怀的颜色,一点墨色,就能把中国的山水画尽。
——题记
在我八九岁的时候,就与国画结下了不解之缘。父母送我去学习时,老师的一次展示让我印象最为深刻。他把整张宣纸在空中一挥,宣纸“刷”的一响,宛如旗帜猎猎风响。接着铺展在桌子上,长方形的镇纸放在其上,宛若威严的士兵在驻守边防。老师用笔轻蘸了一点墨,起笔动作飘逸又帅气,胸有成竹地在纸上铺展开来。落笔时轻时重、时急时徐、时柔时刚。轻柔婉转间如阳春三月杨柳拂碧湖,豪放刚劲间似三九寒天枯枝刺穹苍;轻轻缓缓处如少女持梳理云鬓,如二月春风拂面庞;急急忙忙处似将军操戈扫千军,陡似狂猛罡风刺心上。一笔先轻抚纸面,如轻功水上漂;一笔重挫宣纸,似降龙十八掌。远山用淡墨,模模糊糊游离于尘世之外;近山用浓墨,急急忙忙冲杀于尘土之中。远山只画了山头,起初不明所以,却见画成之后,一座屹立于浓雾之中,为浓雾所遮盖的山腰跃然纸上。蜿蜒的长岭未曾画完,起初不知为何,却见收笔之后,一道蜿蜒于画中,延伸于画外的长岭赫然而出。蜿蜒的长岭、巍峨的巨山、叆叇的暮云、漫漫的风起,尽在一支笔内……一画终了,一座直刺云天的高山,和蜿蜒曲折的长岭,在浓雾中若隐若现;一座古刹,在深山中忽隐忽现,悠扬的木鱼声和诵经声,仿佛真的从画中响起……
我沉浸在画中,老师却已收笔,开始了讲课。
那节课学习的是画丝瓜——丝瓜的叶,在国画里是长方形的。我不屑地从鼻孔喷出一道气息,心中暗想,画个叶子谁不会啊,于是思想就开了个小差儿。等到作画时,才发现用墨实在笨拙,涂涂描描之后,却成了五边形,颜色浓厚,一点儿也不像范画上的生动。我的额头顿时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小汗珠。老师看出了我的为难,又给我示范了一遍。蘸上墨的毛笔像一位多情的姑娘,正搔弄她柔软的乌发。老师又将笔拎起,空了空水,而后开画。先用笔头,力重而缓颜乌青,再用中锋,轻柔而快色清淡。三下两下,一片叶子赫然而出。我看得全身贯注,国画的种种魅力如风展水面,在我心中漾出层层涟漪。
从最初的不以为意,到后来的沉浸其中,加之老师的个人魅力和耐心指导,国画对我灵魂的震荡难以名状。学习她、欣赏她,总能体会到妙不可言的感觉,我知道,这就是发自于内心的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