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年,忧伤
谁给我此生起一个温暖的因由。是每日而至的日光,或是无声绽放的花蕾。或许亦该有一个理由而去忘记。是长安过后的黑夜,或是纸醉金迷的狂欢。从未想象如期而至的青春,些许怀念及深情,凉薄了谁的情。并没有孤独,仅仅是一个人的悲春伤秋;并没有寂寞,仅仅是一个人的自怨自艾。喜爱悄声细雨,花未眠的沉默,突兀嗳酸的花语,以及,一个人的独白。不需要有人去倾听,因为她便是自己的聆听者,因为在这方狭小却又温暖的世界里,没有讥讽,抑或圆缺。或者她从未到达那个世界。
寂凉入水的黑夜,伸出手,触摸到了谁的灵魂,是否飘渺如丝,或是粘濡似愁缅。关掉音乐,世界唯剩自己阒静如同沉默的呼吸,闭上眼,感受这个世界怜悯的声息。写无尽的字,并未触及安慰的捉襟见肘,莫名其妙的夸张言语,许几未眠的寂寥音响。念及无垠的碧空与幻灭的理想,仿若虚空了,苦笑或者微笑,嘲笑或者谄笑,无谓了。只是不知该嘲笑他人的痴傻,还是该笑我的疯癫。放眼柔和迷雾,如同暗夜之中悄然滋长的精灵,透过月光罅隙的舞蹈,清如风铃的欢笑,撩了人的心情随她一起飞翔。这是夜,无尽的夜。阑珊灯火,人未眠。
这是一个日夜交错的世界。如果借以自然规律如此说的话。矛盾是悲喜交加的鋻体,相失无相忘,相话笑乃谦。以全身心投入一个简单的生活,遇见简单的人,做简单的事。只是身于忙碌之中,却依然相影见琢。不自禁的念想,不克制的思绪。于是开始无止境的阅读,读一首诗,阅读其实是一种寂寞,一种从生命之处就无形而生的寂寞。不息,不灭,不染,不安。相信命运的轮盘,白莲的骨骼,寄予终生的信仰,成为永无止境的光。如果光芒透过黑夜,晨曦,初晓,薄阳,早晨,道一声早安。晨昏线转过西边,于是开始漫长的白昼,代表这希望,希冀,希両。我仅拥透过窗棂投在床头的几缕阳光,即使窗帘永远没有拉开,但我能够想象她与我道一声安好,抚于脸颊之上淡淡的暖意,睁开惺忪的睡眼,继续沉睡。这是我梦中的世界,也许如此美好。
这些时日以来偶尔的想念。一个月末尾,另一个月便伊始,时间错杂,如何踮脚张望。想写一封情书,给你,给我,给小非,给堇,给婷,给瓜,只是却忘了如何下笔。唯记时光的兴盛与昭然。彼时熟稔却略带惊异的言语,此刻化为烟雾,随风而散,略无显处,偶尔来袭。拥抱过去的一切,看许多的画展,沿袭一直以来不好也不坏的习惯,买一堆的书只为几张好看的插图,写一堆的文字只为他看到寥寥几语。即使悲伤付出寄托思绪不能等同,再来讨论他们的价值与使用价值也就毫无意义了。这是你所接触道的我,如果真实。
该说的话,该做的事,如果都可以不想,这是否算是活得洒脱或是萧条。为名而奔,为钱而波,这是否称为光辉或者盲目。或许我本该写些温暖人心的文字,而不是从来无头无尾;或者我该把一切倾诉,而不是从来自说自话。或许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害怕失去,亦害怕得到,患得患失,神经兮兮。因为不能一针见血,所以一直唯唯诺诺推推拖拖。所以怎么办呢。再不是一见钟情一见倾心一往无前的年纪,开始权衡利弊斟酌损益,从一个尖端转入另一个开始。她欠人太多,所以必须偿还。
在秋凉的季节里结束一切寄托,想起曹方的《比天空还远》,再远也不过心之间的距离罢,只是这一片天,又是如此之阔及远。又想起堇年的《大地之灯》,卡桑的命运,其实谁方是她的灯?再想起纳兰性德寂地萧鼎沈从文Sheer。我喜爱的事物并不多,所以一但爱上,便会奋不顾身不顾一切,即使疲惫不堪,失所流连。我懂,真的。你也一样。
我爱你我恨你我爱你我恨你我爱你我恨你。如果爱恨情愁。我是该爱你还是该恨你。
我眷恋一座城,一座承载着回忆及生活的城池。很长的一段时间了,走了很多路,以为这是一个束缚,所以希望走出这个小城,只是殊不知,她所一直走不出的,只是自己心中的那座围城。如今她却离不了这座小城了,斑驳的青苔小道,折折向上的铁丝网,嘶嘶作响的油柏路,朴实的人群,伸出手拥抱倾城而泻的阳光,为路旁的每一朵花留下一个微笑,感受都市之下的沉重呼吸。你说,如果我离开了这里,那么该是如何的想念,即使我终有一天会离开。不是我的见利忘义,只是真的,也许我不属于这里。我想要与哪一个人,就这样,浪迹天涯,何处为家?
我的希望豪不奢望,我的梦想绝不幻想。如果能够留守一丝安宁。
铸一座城池,安歇的时光。透过时光的猫眼,对于世间的窥探。如果黑夜也不能安慰,那么请沉默。几许悲伤,几许凉年,几许矫情,几许淡然。如果你不能真诚待我,那么请原谅,我亦是不能坦诚以待。
毕竟人生性凉薄呵。
她只是一朵孤芳自赏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