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花儿
我在Hansay笔下初次看到这四个字时,安静的笑着昂起头,眯起眼,向远方深邃而温暖地一直望过去。
(深北花房)就像是在深深的飘零着雪花的冬季,天空中的云形成巨大而又洁白的花朵,交错纵横,分流成一股一股的,从不同的地方流向统一低处,风吹动着白云,大朵大朵地飞掠过我背后头顶上璨蓝色的天空,难得的绚丽。我,一个如此渺小的存在,在这背负的璀璨未来的伟岸苍穹下压抑着,沉重而湿润的呼吸声,倔强而又独自孤立着,究竟该如何才能结束这一切斑驳的上演,我胸膛奔流过温热的血液,缓慢流动着悲伤与寂静的巨大河流,悲伤逆流成河,我想到了小四的句子,Crymeasadriver。我无法用我贫瘠的文字去描述我生命中的那些花儿,正如我不敢面对自己的自卑般。在我生命的每个角落静静地为我绽放的那些花儿。在我以为我明媚的青春将在那片粘稠的瘴毒花朵中消失殆尽时,那些花儿从我身旁打马穿过,小片小片的花瓣铺陈了一地的三色堇,我嗅到了星星点点细碎的芬芳。
我想起了家乡,那座小城的天,总是被夕阳渲染的灿烂,而菊花,那清新淡雅的花儿,总是沉默着不语,静静地倚在那片篱笆上,像是一幅幅安静的追逐着沉默的时光画卷。我知道的,那些花儿,他们在笑,在低低地笑,发出吃吃的声音。他们在缅怀着过往,他们是那样安静的存在。有些意犹未尽的饰着浓妆的妖娆花朵还未开败,便早早地凋零,被人随手采下,丢了一地,他们便打散了那些花朵的期期艾艾,独自地在小城那块篱笆桩下展开绚丽的明黄色花瓣,高高地挑起那细细的流苏,如同那绝世芳华的女子在画眉般,兀自地立在那儿,开的随意也随性,小朵的,清秀的,不施粉黛,焉是佳人,在那儿绽的阑珊。
彼时,大朵大朵的毛绒绒的法国梧桐的种子飘落了整条街。他们却只在那独自绚丽,不必说,更不会说。你无须去在意,但他们总会在下一个瞬间以一种绝对纯净而强大的姿态,伈入你的心扉。他们是会自寻得欢乐地花儿,否则怎会在这么忙碌的、无人观赏日子里兀自开花呢?他们是喜静的花儿,否则怎么会在秋末才迟迟绽开笑靥呢?他们是好隐逸的花儿,否则又怎会远离世俗的嘈杂与淡薄了繁华呢?他们,也只是为自己而盛开的花儿,开的随性亦有一身傲气,不然为何开得如此不羁呢?
那些花儿,那些花儿,将我从一场场无声无息的沉闷压抑的黑色梦靥中唤醒;那些花儿,那些花儿,总会在每一个嘈杂的瞬间,在我被如海潮般的孤独感包围的时候,一遍遍地对我呼唤,“我们就在这里啊,就在这里啊,永远不会离去……”那些花儿,那些花儿,他们的笑靥明媚的如同夏日夜痕中冗长绵延的北极星……我也望着那些花儿,一朵一朵的绚丽盛开的花卉,就像水墨画里晕开的颜料,橙黄色一片,温暖了我单薄青春中那些灰暗的日子。
那些花儿,那些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