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老屋
大年初二,天空湛蓝而辽阔,无处不洋溢着喜庆与欢乐。一缕缕炊烟从天际袅袅升起,在暖阳的照射下,曼妙朦胧,如同拿过门时的闺女身上穿着洁白的婚纱。
穿过熟悉的乡间小路,望着其中一抹炊烟愈加清晰,心里也莫名的温暖。车一停,家到了。
外婆早已站在家门口,老屋亦默不作声地矗立在外婆的身后,如同一位沉默的老人,在等待着过年时的儿孙满堂。
舅舅和姨妈也陆续赶到,大大的一家人挤满了整个屋子。大家许久未见,嘘寒问暖,拉拉家常。而我也时久未归,突然出了神。“谁来帮我烧火”外婆问道。“我!”我闪速回过了神,并抢先回到。
哥哥和妹妹帮着洗菜淘米,而我就坐在被岁月染的又黑又黄的灶台后,添着柴火。“噼里啪啦,”灶膛里发出燃烧着的木柴的声音,一种熟悉的柴火的味道充呛着我的鼻腔。屋里飘着层层的雾气,如同仙境。不一会又飘出来稻米的清香,与柴火的味道融合在一起,清香而温暖,仅仅闻着,胃里便不由得发出温柔的叹息。
雾气渐浓,外婆忙碌的身影清晰可见,我的内心变得十分平静,像一艘漂泊许久的船只又回到了宁静的港湾。“时间过得真快呀!”不知谁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是啊,现在这平凡温暖又如同仙境一般的场景,如同每年必看的春晚一样,年年重复上演,但却也有些不同。而这承载着一切的老屋又多了几分沧桑。
吃完饭,我绕着老屋散步,东边的那颗不知道多大的松树依旧挺立着,树下的阴影是我们小时候,夏日午后乘凉的地方。老屋后的小河也还如同小时候的那般清澈,岸边依旧还保留小时候在河边摸虾、玩耍时留下的脚印。老屋的南面和西面种着几亩薄田,而老屋独立于其中,这位老人依田傍水靠着树,充满着岁月冲刷留下来的痕迹和我对于它的温馨的回忆。
余秋雨曾在《山居笔记》中说:“时光易逝,但那些城市的风情又怎么会烟消云散。”是啊,时光虽短暂而易逝,但那对家园的情怀,对旧人旧物的回忆怎么会褪去?它们将一代代,随时间,传承下去。
终于,要离开了,我们后来凑巧的与外婆说声再见,便上了车离去。
我回头望着那老屋。
“再见,老屋。”我在心里轻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