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钱瓜山的捡瓶人

钱瓜山是我们玉溪市区一座绿草如茵，花团锦簇的人造公园，她和红塔山交相辉映，在绿油油的草丛中一条条石阶小路曲折蜿蜒，像银丝一样从山中流淌下来，在阳光的照耀下，绿色更明净，花朵更鲜艳，流水更耀眼……人们坐在草地上仰望天穹，谈笑风声，吃喝玩乐，无不笑脸相迎……

作为玩心超大的我就在这天与我爱的朋友一起欣赏没有汽车尾气，没有城市噪音，没有单调的灰色和喧闹嘈杂的景色，玩累了，我们坐在山中的石凳上喝饮料啃鸡腿，辣得“丝溜丝溜”的，这是，我突然听到一阵沙哑苍老的声音伴随着我们的笑声走近，我回头一望，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她看起来年纪很大了，但却透视着一种少有的精气神，她瘦削的脸上已经爬满了皱纹，我们看不到她的眼睛，因为她戴着一副墨镜，或许是为了遮挡太阳射出的紫外线，但可以看出她脸上带着微笑，一身灰色的衣服，角边已经开插了，脚上的布鞋也是一样，线头已经探出头来，手上，一个白塑料带里装满了塑料瓶，我立刻明白过来，她和一些人一样，也是出来捡瓶子的。她指了指我手中的瓶子，然后朝我“啊啊啊~~~”地嚷嚷，我挥挥手中的瓶子，望了望她，她一边叫一边点头，我猜想，她可能不会说话，是个哑巴，果然不错，她是个哑巴，她拿到我的瓶子后，微笑成了对我的感谢，接着就坐在草地上休息，看她不能说话，怪可怜的，于是又打开了一瓶500ml的水，一“咕噜”喝了进去，我走到她背后时，我叫道：“奶奶！奶奶！”她却丝毫没有反应，我又叫了叫她，结果都一样，我索性拍拍她，这时才转过身来，接过空瓶以后，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晃了晃手，我大悟：天啊！她竟什么都听不见！这岂不成了聋哑的残疾人！

冲着当时的怜悯、童心和善心，我产生了一种想法，我从包里掏出10元钱，朝她走去，我把钱塞到她的衣包里，她发现又利马硬推到我手上，还一个劲儿的摆手，看得出来她不要，我们就在推推攮攮地把钱互塞，我终究还是没有“打败”这位看似弱不禁风的老人，怎么办？这时，她向我们比画，意思是叫我们上山去，往上，她往右。我们以为她正好想让我们帮她找塑料瓶，我们兵分两路，三条小道都有人寻找，说来也巧，走到岔路，我和那位老人碰了面，她用手指着向上的路，用手势与我交流，叫我上去吃东西，因为上面是观景台，不远有个餐管，我才明白，她的本意是跟我们说，上面有东西，我连忙辩道“我们是帮你找瓶子！”（用手比画）她又笑了，冲着我微笑，答应了，我们跑遍这座山和临近的红塔山，不管多累，我么依然跋涉；尽管垃圾桶很恶心，但我们不惜双手的“贞操”伸手捡起，我们跑得气喘吁吁，再加上天气的炎热，我们个个满头大汗，尽管这样，但我们也仅仅找到了5个，她手中的一大带，也许找了一天或者两天，原本以为这没有那么困难，现在看来……哎，这日子……

4点左右，我和老人又会到了观景台上，她向我引路，告诉我哪里有厕所，哪里有餐厅，虽然我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但还是装作很好奇，很感激的样子，在观景台上，迎着清风，放眼眺望，面对着鳞棱栉比的高楼大厦，老人又比画了起来，她翘起大拇指，赞扬着玉溪这繁华的城市，看得出来，她喜欢这里，她感激这里，她依恋这里。我忽然对她的情况感到好奇，我想常和她联系，我问她家住哪里，她说，就在那根柱子下面的那一片平房里，我看了看她，她的脸上没有丝毫自卑和埋怨生活的不公，还是充满微笑，我又说，我会经常来找你的！她哈哈大笑，笑声虽然不是很悦耳，但很爽朗，却充满自信！她鼓掌表示欢迎和高兴！

临走的时候，她竟然指着她家的位置，请我到她家吃饭，我推辞了，她用目光，微笑着，目送我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