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永远是心中的那份牵挂
看了毕淑敏写的《家问》,心中感触万千。
家,可以很小很小,小如蜗牛的家;家,可以很大很大,大如宇宙;家,可以很轻很轻,轻如浮尘;家,可以很重很重,重如铅山。家,可以是幸福的、快乐的,也可以是凄楚的、悲凉的。
不同年龄的人,对家的理解也各不相同。在年轻人看来,家是甜蜜的吻和热情的拥抱;在中年人看来,家是心灵与肉体的港湾;在老年人看来,家是一件旧风衣;在孩子看来,家是妈妈柔软的手和爸爸宽阔的肩膀;在情人看来,家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在养家的人看来,家是一条鞭子,逼着你不断挣钱;在弃家的人看来,家一种能力,一种学习;在无家的人看来,家是束缚,家是奢侈的;在恨家的人看来,家是累赘和负担。
家,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大家对它众说风云、褒贬不一呢?也许,家本来就是一个难以定义的名词。家也总是与个人的成长联系在一起。
回顾自己成长的历程,那一点一滴的记忆又浮现出来了。
幼儿园阶段。家是吃喝玩睡的地方。在家里,不用读书写字,不用面对老师的严厉管教。母亲曾告诉我一件好笑的事情,她说我小时候不喜欢去幼儿园学习,每次要学习的时候就掉眼泪。哭是不管用的,我还是照例要去幼儿园学习。每次母亲送我到幼儿园门口,我故意欺骗母亲口渴要回家喝水以逃避上学,无奈之下母亲只好带我去外婆家喝水,因为外婆家距离幼儿园就一个斜坡。可是我还不甘心就这么走进学堂,耍赖皮,说外婆家的水不好喝,母亲只能硬着头皮把我带回家喝水。这么折腾了好几次,效果越来越差了。每次出门上学前母亲总要喂我喝水。原以为家是可以逃避学习的地方,原来我还是要乖乖地走进幼儿园跟着老师学习。
小学阶段。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的自己对家不是很依赖,我也没有感觉到“家是妈妈柔软的手和爸爸宽阔的肩膀”。对家的感觉,可以用束缚来形容吧。在家里,父亲会严厉管教我,母亲会督促我学习,零食要让给弟弟吃。偏偏在家里,虽然父亲管教我,但我还是不懂事;虽然母亲会监督我,但我还是不爱学习;虽然知道零食要让给弟弟吃,但我还是跟弟弟一起抢零食吃。做好事没有父母的表扬,犯错误担心挨打挨骂,心情好不敢高声唱歌,忧愁时不敢在父母面前掉眼泪。难忘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母亲把还不会走路的弟弟搁在自家门口的草坪上,让我照顾弟弟一会儿,她去浴室洗澡。就一眨眼的工夫,又是大风,又是闪电,又是雷声,吓得我抱着已经哭得很厉害的弟弟狂哭——姐弟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初中阶段。初中的我处于叛逆期,就像一只正在长着翅膀的雏鸟,急待翅膀长硬好飞出鸟笼。对家的概念还不够清晰,那是我一生中最快乐、最轻松的时光。那时,没有烦恼,没有压力,每天早晨七点去上学,中午和傍晚回家有丰盛的午餐,白天在学校把作业完成,晚上早早地上床爬到温暖的被窝里美美地睡上一觉。周末的活动更是精彩纷呈:春天,老师带我们去春游;夏天,不顾被蚊子叮咬,去捡杨梅吃;秋天,或去果园采橘子吃,或去山上拾板栗;冬天,跟着父亲去山上挖冬笋。总觉得别人的家比自己的家还幸福、温馨,仍记得自己对大姑姑家尤其留恋,每次去大姑姑家一趟就舍不得回自己的家。
高中阶段。读高中的时候依然对家没有特殊的感觉。高二上学期(2001年元旦),我和母亲吵架了,我怪她不仅对我不够温柔,而且经常使用暴力。我对母亲彻底绝望了,母亲对我彻底失望了。她不许我再称她为母亲,并且要与我彻底划清界线,我也不再喊她为母亲。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和母亲说话,也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和母亲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家,让我感到凄楚和悲凉,放学后害怕回到家里,确切地说,我不敢面对母亲的眼神,我害怕看到她。当我再次喊她母亲的时候,母亲和我都哭了。从那以后,我和母亲之间再也不存在矛盾了。母亲的关系从那一刻得到改变:母亲开始对我温柔了。家,改善了我们母女的关系。
大学阶段。大学时期是我开始怀念家的时期。当我离开家,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家的温暖,我才知道母亲做的饭菜是香的,我才知道家是心灵与肉体的港湾。离开了家,尝尽了酸甜,吃尽了苦辣,终于明白家是我唯一的依靠。于是,每当暑假、寒假、五一、国庆放假时,总是迫不及待地奔回家里,恨不能立即奔到母亲的怀抱里。坐在北上的火车里,离家越来越近,心里就越来越激动。回家也没有呆上几天,又匆匆忙忙赶回学校。说有多依依不舍,就有多依依不舍!刚考进师范大学,始终觉得自己没有选对专业,对物理不感兴趣,对于物理的学习无从头绪,第一次期中考试——物理《力学》考试,我居然考了全班倒数第二名。我哭着打电话回家,告诉母亲我不想在物理系学习了。结果,是母亲的鼓励、全家人的激励让我坚持了四年。当我再次回首大学四年时光的时候,我竟获得了保送研究生的资格。家,给了我生活的信心和勇气,使我学会了应该怎么生活。
现在。我越来越想回家了,没有上课的时候我就老想着回家,何时才能落叶归根呢?家里,有我要孝敬的父亲和母亲,有我年年月月日日夜夜分分秒秒思念的丁丁,还有总是拿题目向我请教、然后取笑我总是做不出题目的弟弟,有年迈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有关心爱护我的亲戚朋友,还有那未实现的和即将实现的有无限期望的未来!家,让我学会了如何珍惜已经拥有的幸福。
家是一个人成长的印记。对我来说,家永远是心中的那份牵挂!没有家,哪来的社会,又哪来的世界和宇宙?所谓家和万事兴,不能治家,何以治天下?
家是什么呢?其实,家就是毕淑敏在书中所写的:“家啊,是理解奉献思念,是圣洁宽容接纳和谐,是磨合欣赏忠诚沟通,是心心相印浪漫曲折生死相依海角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