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不再来
——写给自己的17岁
近两天一直在看三毛的《雨季不再来》,只是一个文科生在神经彻底僵化之前为自己找一个假使可以逃亡的出口。
书是我在书柜的最上层淘到的,书角微微泛出了属于八九十年代的昏黄,可文字却散发不出一点陈旧的味道。书上收录的是三毛十七到二十二岁发表的文稿,和《撒哈拉的故事》迥然不同的风格。她成功地完成了一个从女孩到女人疼痛的蜕变,我能读到三毛在那些被称之为是“雨季”的年代流露出的怅惘与感伤,甚至是些许颓废。只是三毛的“雨季”已“不再来”,而我?雨季恰在脚下。
对于十七岁,我是有些惧怕的,虽然它早在十七年前已经预约好了。一直躲在窗帘后面窥视别人那段最恣意,最张扬的岁月,而如今的我该留给别人看了。我对自己说,从今以后,不可以不勇敢,不可以不坚强,不可以放纵自己,安慰自己说我还可以再不懂事一次``````只是无悔的青春太少,担心还未清醒,岁月的无情就剥蚀了我的心,更怕这日子消逝得太快,留给我的惟有回忆那些没有收场的狼狈不堪。
喜欢上了蓝色风那篇《旋木》,唯美灵动的文字让我想起了琉璃色的童年。透明的,无暇的,那段犹如庄生晓梦的蝴蝶一般的日子。些许迷茫。总觉得它离我好近好近,就像只隔一层飘渺的薄雾一般。云朵一样的棉花糖,没有形状的风,找不到的北斗星,玩到天黑的游乐场``````清晰可见,伸伸手就可以够到。可是它着实离我好远好远。因为,很残酷地说,我们都回不去了。想到政治课上老师说:“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真觉那是抽象得深奥,却又现实得简单。
如此,便觉得17岁仅仅是一个必须的过程。无法逃避,不可逾越。只是那雨季的雨点浸润我的心田时,我想我已经心安地步入其中了。就像安妮所说的那样:时光包裹着它的礼物赠予。而我只能我不带遗憾地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