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的你,痴迷的我
依稀记得,与你的第一次相遇,便使我对你着迷不已;你华丽的挂饰、美妙的声音不止一度令我痴迷。每当拿起你,我的萨克斯,段段往事缓缓流入我的脑海当中。
与萨克斯的第一次相遇,是在一个鹅黄色的午后。夕阳的余晖在萨克斯亮丽的外表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线,照亮了我的脸庞。我用颤抖的手拿起它,心儿却欢快地、不停地跳动,那个下午,我是与萨克斯在一张石凳上度过的。
既然选择了路,那就意味着选择了远方;既然选择了你,也就意味着选择了付出与汗水。
父亲给我报了一个培训班,训练接踵而至。为了提高水平,我不得不永不停息地练习。天真的我一度以为训练是容易的,只需要一两次便可以过一首曲子。然而,如果这样的话,天下人人皆可是天才。随着时间的推移,乐谱难度的提升,我训练的任务量也在增加。乐谱中,如蚂蚁般乱蹦乱跳的音符迷了我的眼;手中的你逐渐沉重起来,手指、嘴上也因过度训练,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你的金色闪光渐渐在我的眼中黯淡下来。有时,我想把你摔散在地上,与你彻底分离。可你如那红衣魔鬼一般,用你的艺术——声音与外表,不断地俘获我的心。渐渐的,我那对你厌恶的粗糙的心灵已被你那如柔水般的艺术渐渐冲刷至平滑,我已习惯了你的存在。
小学某个活动日的前夕,我要求上台表演。次日,舞台幕后的我,歇斯底里一遍又一遍问着你:“我行吗?”灯光透过幕布照耀着你,一切宛若与你相见的那个午后。我顿时放松了,而你的影子却在墙上随灯光不停地转动。
舞台上,聚光灯照耀在你身上折射出的光芒如流水那般平缓。我吹奏起来,手中的你渐渐轻盈起来。舞台上的你我,用音符俘获了台下众人的心……那天下场,我对着你,痴痴地笑了。
我曾听过用萨克斯吹奏过的“泰坦尼克号”之声。声音如流水般缓和柔畅,又如月光透过云幕那般柔和,却又是那么淡雅。那时候的我明白了,你代表的不是那永无休止的训练,而是一种永恒的艺术,于永恒的奏鸣当中寻找一种静止的艺术美。
又是一天训练后,我路过一个公园。公园里,一位拿着萨克斯的老人吹奏着《回家》,一两滴清泪,顺着萨克斯滑下来。而在鹅黄的夕阳下,两人手中的萨克斯的影子重叠在了一起。
我醉了,而手上的萨克斯发出了绚丽多彩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