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

“走，散步去。”母亲站在门口，高兴的像个孩子。抬头，灯光刺眼。回首，母亲笑得开心。终是不情愿地放下笔，走出门。

一路上，母亲几次想牵我的手，我却有些生硬，一点一点把手抽离。我感觉得到，母亲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但表面却依旧有说有笑，说的无非是那老生常谈的话题：我小的时候。

我脑子里却满是复杂的几何题，不愿听，故意放慢脚步，落在母亲身后。路灯灯光洒落肩头，将我们彼此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不知什么时候母亲渐渐噤了声。唯有秋风吹得那路旁竹林沙沙作响。心中一阵凉意。

“妈妈抱。”微风中夹杂着稚嫩的童声，秋风竟有了些暖意。不禁抬眸，才发现母亲竟也抬着眼，远远地望。

一对母子，孩子似乎两三岁，笑着向那位母亲撒着娇，那位母亲微笑，在孩子那胖嘟嘟的脸蛋上。轻轻将孩子抱起，渐行渐远，温暖静谧。

有多久了？不禁这样问。多久不曾与母亲谈心了？只记得好久好久了吧。

“妈。”我迈着小碎步跑向母亲，头倚在她的肩上。母亲的身子又明显的僵了一下，但嘴角却忍不住的上扬。

"你呀！”母亲拍着我的手笑着叹气。

“妈，对不起啊。”我带着歉意撒娇。

“恩？”母亲做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没什么了啦。”我摆摆手。"你给我讲讲我小时候吧。”

“好啊”母亲笑靥如花。

月色朦胧，在夜色之中，我与手牵着手，谈笑声愈来愈温馨，无非就是那老生常谈的话题：我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