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的你
或许已经记不清你仰望天空微笑的侧影,只是千百年后的我依然偶尔会想起那些有你的光景。那个青黄不接的年代,青涩的你。
时间倒带着回忆。模糊了他和她,我和你。
良人着衣甲,伊人扮红妆
雄鸡的哀鸣刺破未眠的清晨,初春的寒光撕扯着夜的帷幕。良人倚门,望着即将踏上的征程,不肯发一言。伊人着妆,拭着泪水涟涟的容颜,未尝有一语。
那时年少,竹马青梅。
“愿随卿到天荒地老。”是他的字。
“只为君倾此生欢颜。”是她的语。
回首凝眸,他已远去,佩剑清冽的寒光刺痛了她的眼。
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大漠孤烟唯美了将军的白发,长河落日悲凉了壮士的英魂。
帐外的沙丘上,他依剑而立,眺望着南方。满天的黄沙打乱了他的清思。他苦涩的笑,自己这些年不正如同这些流沙么?居无定所,半生漂泊。所幸明日战毕,便可如她所愿,拜相封侯,衣锦归乡。他理了理衣角,转身掀开冷清的营帐。
深夜,汉军将士沉浸在归乡的迷梦中,只待号角吹起,便可一鼓作气,平蕃而还。却不料汉营的号角未鸣,先响起了胡人的战鼓。这一眠,便是永别。
今日葬花人笑痴,明日葬侬知是谁?
“呯”只一声玉杯坠地。
洒下的琼浆倒映着她怜人的泪影。在火光中随风而去的词句,赫然是“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成名万骨枯。”
多少日夜倚马而盼、凭栏北望。本以为倚遍栏杆,终有一日能等到他哒哒的马蹄。本以为朱颜辞镜,会有一天映出他疲惫的身影。却不料良人未归,等来了北防飞骑。未见其人,见到的是她亲手织的头巾。
折一支寒梅,以代他未寒的尸骨葬下。且笑且行,且歌且饮,迎向湖中微蓝的月影。
烟花清季
历史的长河里,他和她一如清季嫣然的烟花,穷尽一生的光和热,依然动容不了夜的冷漠。直到无力再起,终于随着长河一起,流入黑夜深沉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