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个梦
曾经有个梦,像一片初生的青草,娇娇嫩嫩,又微微酥麻,不停地在心底温柔地擦来擦去,那时候的我,趴在窗前,望着漂泊的流云傻笑。
有时候,我会想,会不会也有那么一块黑板,任由我写真神圣的文字,白色的粉末夹杂着快乐而痛苦地坠下,那黑板呵——骄傲地迎接一片片天真的目光,于是,板书时臂系千钧的酸痛立刻变得如同伸了个懒腰一般舒畅。
有时候我会想,会不会也有那么一首诗,任由我尽情地吟唱,沙哑的声音伴着轻微的颤抖兴奋地飘荡,那诗呵——一句句凝成辉煌的篇章,于是,春天变成了花朵,秋天变成了果实。
有时候,我会想,这梦何时才能继续?它在我心中扎根,像藤蔓般爬行,挥之不去。哦!我多想站在那块庄严的黑板前,书写那样动人的诗篇,那样一个美丽的梦呵,让我心神飘荡。
漫漫长夜,高挂着东方的启明星,带来明天的希望;腊月寒冬,挺立在雪中的红梅,带来春天的希望;风停雨歇,驻足在天空的彩虹,带来晴天的希望,然而他们都比不上那只满是粉笔灰的手,书写着未来的希望,我希望着希望,梦想着梦想,我的手继续着那只手的梦想,愿我的手也完成那只手的希望。
曾经有个梦,时间是经,信念是纬,细细密密地编织着温暖的摇篮。
曾经有个梦,空间是土,付出是水,甜甜蜜蜜地浇灌着稚嫩的种子。
曾经有个梦,心灵是曲,双手是词,摇摇晃晃地歌唱迷离的神话。
曾经有个梦,生根,发芽,阳光普照,含苞待放。
曾经有个梦,我把它折成千纸鹤,一只一只,翩若惊鸿,是星星般无法触及的朦胧的遥远。
曾经有个梦,我把它写进日记本,一页一页,字字珠玑,是蝶翼般不忍翻起的易碎的神圣。
静静地,别吵醒我,我心陶醉在那一片期待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