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滴滴都是爱
爱,是什么?是久旱后的瓢泼大雨,是黑暗迷途中的灯塔,又亦或是载你渡过漫漫大洋的一艘轮船?爱其实不必那么惊天动地,它可以是一滴甘露、一缕阳光,甚至是汹涌波涛间的一叶扁舟。爱就在我们身边,点点滴滴都是爱。
桌角边的一双手
自小,我就有丢三落四的习惯。寻过一圈,总是在书桌下我丢失之物。无奈手脚都不够长,怎么也够不着,只得整个人连滚带爬钻入桌下,匍匐着摸索到东西才出来。令我惊讶地是,像我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竟从未被桌角碰青过脑袋,更没有“挂彩”过。暗自一人时,我总是为此偷着乐:该不会是有哪个神明在保佑我吧。
一次,借着写作业休息的间隙,我去阳台晒晒太阳。带我回来,原先慵懒地躺在桌上的钢笔,又不知滚哪儿去了。我下意识地一低头,果然,钢笔正趴在书桌下休息呢。我推开椅子,甩下拖鞋,提着桌边缓缓蹲下,伏在凉凉的地板上,伸长手臂去捉那支“潜逃”的钢笔。
抓到了。我欣喜地想着,扭过腰准备钻出来,忽然在桌边看到一双手。那双受伤的大手,正用裹着创可贴的手指抵住桌边,包住尖利的桌角。我抬眼往上一看,是爸爸。感受到我的目光,他憔悴的脸上添了一抹微笑,刚才紧蹙的眉头也由衷的舒展开来。那双手,也许是加班工作时擦伤的吧。
那一刻,我看到了保佑着我的神明。
面条里的溏心蛋
溏心蛋,其貌不扬,看起来与普通的煎鸡蛋几乎无二。但只要用筷子轻轻一戳,那琥珀般晶莹溏心便会缓缓流淌出来。再用筷子点一滴放在嘴里,就好像有一滴密滑到心田里似的。这也是我幼时的最爱。
四五岁时,我第一次在面馆里吃到溏心蛋。那天,我像个小皇帝一样,一边嚼一边说:“外婆,以后我天天都要吃溏心蛋!”看着我挺着“将军肚”滑稽的样子,外婆乐得直点头。
自那以后,每天早晨热腾腾的面条里总会卧着一个溏心蛋,一碰蛋汁就会流到面条上,吃起来更加香甜。隔着面条朦胧的热气,外婆坐在餐桌另一边,看着我狼吞虎咽,总是乐呵呵的。
后来我才知道,溏心蛋的制作其实并不简单,每一步的煎制都要把握好时机,长四五秒蛋黄就硬了。外婆煎蛋时,额上的皱纹在眉心处拧成一个疙瘩,有些浑浊的眸子里露出专心致志的光。她紧抿着嘴,紧张而又聚精会神,像一个即将应考的高三学生。六十多岁的外婆,只是在为了我煎一个鸡蛋而已。
现在,我提出吃溏心蛋的要求,不为其他,只是为了看看外婆笑吟吟、得意而满足的脸……
无数个点点滴滴交织在一起,修成一幅溢满生活情趣的爱的画卷。我在爱的点滴间成长,感受到温暖的被爱,学会慷慨地去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