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爱你好难
初三是‘东风无力百花残’的哀伤;是‘可以调素琴,阅金经’的悠闲;是‘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雄壮;还是‘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的分手,我不知道。
——题记
从遥遥无期的翘首等待,到依依惜别的时光飞逝,有些痛苦是要亲生经历的,或许那些所谓的叛逆只是在证明着幼稚,我们在节节败退中,只觉慢慢长大,依稀走向成熟。
一路打马走过,曾有多少艰辛,多少忧乐,‘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校园里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学生,夕阳模糊的光线像水一样在每一寸地面与墙壁上抹来抹去,涂抹出毛茸茸的厚实感,削弱了大半冬天里的寒冷和锋利。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两年了,我们被简单的定义成毕业生,突然想起要留下点儿什么,纪念我们已经逝去的岁月。
风吹落了思绪;雨打破了记忆!两年的时光竟成了碎片,只剩下精彩的剪影,但在我心中,也足够拼出一片美好。哭,并不代表我畏惧;让,并不代表我退缩;输,并不代表我失败;正如风雨不代表我受伤。
我们坐在30瓦的白炽灯下,双瞳没有焦距着注视着被白色粉笔填满的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惹人心烦的洋码子。飘絮的刘海遮住了大半部分的视线,丝绒的光线在发丝下变得昏暗而沉闷,头上直冒金星,嘴里不论何时都小声的哼着不太清楚歌词的调子,尽管已经变了腔。在口中苦涩却富有灵动的散开,扭曲着身体却左右摇摆,只是须在等待之后,微微皱眉的用双手按住太阳穴,手指尖端清楚的传达着血液的脉动。
被乌云笼罩住的深渊,抱着吃力的作业本从办公室里出来,经过楼梯,驻足了脚步,目光掠过铁闸门,注视着被不锈钢分割成四块的景色。逝了,走廊上的欢声笑语,只剩下树荫投下的颤抖的阴影,许些宁静和祥和,却如同火上浇油一般激起了尚未平息,然而一直保持沉默的愤怒。少年特有的狂傲与不羁被压抑在内心深处,有的,独在教室里宣泄,无神的双眼疲倦而混浊。
早上,晨读;中午,作业;晚上,自习;重复着老北京的传说,平凡着,重复着,枯燥、压抑、愤懑。感觉像是要被逼疯了一般,我想吼叫,可还得偷偷地瞧瞧。老师和家长的话语总在耳边飘荡,搏、搏、搏啊。
哑口无言的笑了,掺杂些许不自然,或者说是虚假的笑。可似乎原本已被麻木的神经又被什么给一点一点的唤醒,如同夜半钟声到客船一般,悠长而又飘渺。
满树繁花下,一杯浅酒,来年再见,牵手,歧路边,往事,越千年。
火树银花,忘却了纪念,等待时光,慢慢消磨思念。
打马而过的时光,白衣胜雪的年代;红旗飘扬的操场,单调却简单的学习生活,我又开始熟悉着这一切,不熟悉的是无尽的忙碌和无形的压力,再熟悉与不熟悉间隔,我回去看那路边 奔放的 野花,依旧红的滴血的花儿,然后,我们开始面对压力下的考试,考试后的失败,失败后的借口,借口里的妥协,妥协背着一个个戴着厚厚面具的人,一直倒退,倒退到原点。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杨万里,毕竟中考六月中,成绩不与四时同,欲把考试比西子,学生眼睛总通红啊。
褪下了那悲惨的色彩,在一望无际的苍穹 下逆着阳光赤着脚丫奔跑,裂开嘴角尽情的呼吸,阳光总在风雨后。
拼搏一回,空气是如此的清新,天空都是如此的蔚蓝!走,看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