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母爱炼成诗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题记
奶奶说:“妍儿,快过去看看吧!你妈给你带回来了城里姑娘穿的新衣服。”我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荧幕上的动画片,对奶奶说:“我不要。”
村子里的人都说:“你妈给你把小弟弟带回了家,以后可就不会再疼你了。”那时我还小,只知道家里的好吃的都被妈妈放进了我够不着的柜子里。妈妈说:“这些都是给你弟弟的。”
从那时起,我开始讨厌这个多余的弟弟,讨厌妈妈只会疼爱弟弟。
我一点点长大,弟弟也一点点长大,妈妈对弟弟的爱也一点点增加。可妈妈对我的爱从有到少,从少到无。
小学的时候,家离学校很远要经过一座桥,翻过一个小山坡,到了冬天轮到我们组打扫卫生的时候,我总是担惊受怕,我怕在回家的路上时不时会跑出一只狼或者冒出一个满脸青光,面貌狰狞的“鬼”同路的小伙伴他们的母亲总是大老远就隔着山坳吆喝着她们孩子的乳名,生怕自己的孩子有个什么闪失,而我直到回家,妈妈还是说不上一句关心话。
上了初中我开始远离那个对我来说冰冷的家,我开始住校,一两周回去一次,妈妈也只是给我生活费。为了能减少回家的次数,我开始不吃饭或者只吃一点。
暑假的一个晚上,胃疼得我直冒冷汗。弟弟大喊着妈妈:“妈,妈,我姐在床上打滚哩!”妈妈二话没说背上我就往医疗站跑,火急火燎地扣开医生家的门,剩下的事我就不清楚了,只是醒来的时候医生刚取了针,他说:“你妈对你可真好啊!”说着,妈妈从门口进来了,后面是屁颠屁颠的弟弟。保温盒里是还热乎着的粥。“医生说,长期饮食不良引起的,喝粥能把胃养回来。”
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听妈妈说这么关心我的话,眼睛里噙满着泪水,快要落下来的时候,我紧握着拳头将眼泪咽了回去。
我长大了,妈妈也老了,已不是当初那个年轻美丽的妈妈了,她的头上有些许银发,额上的皱纹破坏了她的漂亮。想着与母亲相处的点点滴滴,我流下了一行热泪,化作一滴清明。
母爱是一首冗长的诗,它由有到无,由无到有,不管时光怎样逝去,这首诗都一直静静流淌,不曾离去,不曾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