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每一次,开始写文章前,都要在桌旁的开水里放上几块冰。开水的热量冲淡了冰块的雾气,然后又一点一点地吞噬着冰块中的分子。
很多的时候,手在键盘上的敲击就像几个单音律,杂乱而没有色彩。夜晚时,格外安静。静。尤其是在这样的小镇上,像拉幕般,将一切的喧嚣,在阳光不再眷爱它的那一个瞬间拉上了黑帘。
曾经就在这个时候,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电脑里微微发出的机器转动的声音,低沉地就像耳边的耳鸣,钱包上的卡通猫,微笑的样子,很可爱。感觉又如回到从前般,丝巾的岁月毕竟要遮住的东西太多,模糊的东西也太多。
其实发觉时间像在流泻,在流泻的这一头里,放眼看去,那一片黑暗中的白雾便是尽头。更多的时候像黑森林上空的晨雾,盘旋着每一棵树的上空,轻盈地缭绕着它们的叶片。晨雾,要知道,这代表着的是新生。一天的开始就是从这个莫名的早晨开始。
还记得在无聊的时候走在校园的操场上,树阴覆盖下的操场总是显得很狭小。喜欢突然停下脚步,将身体靠在墙壁上,然后看着操场上的人,我会突然笑一下,然后对自己说你看你看他们玩得多开心啊。然后又低着头,将掉到耳边的发丝又别到耳后。接着走下去。
手表在刚才突然响了一下。很响亮。夜,依然很安静。
将水杯放在嘴边,轻轻地抿了口,温热的液体,顺着嘴唇到达喉间,然后温暖着胃。
还记得,有一次和可于逛街,应该是将近初冬的季节了,街道上都是那种不知道是冬装还是夏装的服饰,然后,可于告诉我,我们在里面就显得好特别啊。天知道,那时我早就穿上了冬装,像只棕熊。我笑了。算是赞同吧。
一直都不是很清楚,四季的变化,是按照怎样的规律,除了地球的自转,除了阳光的稀疏,我更想知道的还有更多。
放下手中的杯子,我将头靠在坐椅上,闭上眼睛,苍白的白轵灯照在眼膜上,感觉血丝通红,像极了学校后面的那片枫树林,血一样的颜色,我不知道它最终标志的是什么,是冬天时的活力,还是为了衬托出它上面的天空的灰白,而且,到底是有多么的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