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盎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大江南南花开锦簇,她却抱着及尔偕老的美梦,宁醉一生,也不愿复醒。——题记
橘盎泡着茉莉花茶,轻叹一口气,望着毫无生机的茉莉花苗,无可奈何地将花苗扔入青山中。她拉着尘封已久的二胡,弹起了悠悠的歌谣。我站在橘盎身边,紧皱眉头,气愤问道:“你还要自甘堕落多久?以前开朗的橘盎姑娘现在在哪?”
她抠抠手指,目光朝向南方,自言自语:“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阿枳何时复南归呢……”我摔下手中的茶杯,大叫:“你够了!你还要糊涂多久?你是橘盎,亦是枳盎。家妹早已舍弃‘枳盎’这一名了!”
橘盎仰天大笑:“你还是不懂我啊!”我踏踏青石板,扭头走了,眉头依旧难以舒展开来。
想起小时在洛阳遇见的两位双胞胎,一位开朗,一位文静。她俩好似一面镜子,事事颠倒。
“啪!”身着深红短裙的姑娘扔下手中毛笔,头靠木板,脚放木桌,生起闷气,泛着泪花,对身着浅蓝长裙低头书文的姑娘说道:“先生真是讨厌,日日布置何等之多的字帖,一日怎能写完嘛!”她顿了顿,“你说是吧——枳盎?”
“枳盎不知。”阿枳不紧不慢答到。
“怎是不知?枳盎如此聪颖,深受先生喜爱。可否与先生交流交流不要布置字帖了呀……?”
“不可。橘盎姐姐,你若是想出去玩耍,请先将字帖书写完毕。”
“切……”橘盎摆摆长发,不情愿地捡起了毛笔,沾满墨水,低头写了起来。
我再见橘盎之时,已听枳盎已经走了,去了遥远的清冷的锦兮山,改名换姓,隐居起来。说是那山上的云和霞,美得像极了她十五岁母亲燃放的那场烟花罢了。
“枳盎赋给橘盎的最后一句话便是‘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橘和枳,不可能在同一颗树上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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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二零年五月廿二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