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的味道
“从陕西到广州,中国人对面食的做法不同,但对面粉的热爱……”电视机里传来播音员讲述面食的声音,爷爷欣喜地听着,转头对我说:“走,佳慧,今天咱也出去吃面。”
走出门外,路灯下的雪一片一片落下。一会儿,就走到了一个牌匾十分破旧的面馆,只能依稀看出牌匾上的一个“阿”字了。进门后,我与爷爷抖了抖衣帽里的雪花儿,爷爷招了招手说:“老样子。”一个胖胖的师傅就立即点头回复了。我问爷爷:“你们很熟吗?”爷爷点上了一根烟,开始诉说他的故事。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那时爷爷还年轻,总去胖师傅的面馆,但后来那房子被开发商占用了,师傅去理论但并无用。然后,面馆竟也随着那房子一去无踪了。“嗨,你猜后来怎么样了?有一次我在商店买东西,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好像是他,我就追过去,果然是他。他说,他一直都在,从未离开过,只是现在只能给别人打工了。他告诉我现在打工的饭店,我就再次续上与师傅的面缘。”
我看着玻璃板后面的胖师傅,他用力地摔打着面团,那白嫩的面团在师傅手中,变成条状,再细放进锅中煮着。
回头一看,我发现旁边还坐着一桌顾客,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其中一个男人眉飞色舞、口水横飞地说着有关钱财的种种,听着却都是一些不切实际的话罢了。他一边说一边把面条和菜塞在自己的嘴里。
一会儿,我们的面条终于来了,清汤白面,没有淋香油,没撒芝麻和香菜,只有寥寥几个葱花漂在碗中。我拿起筷子夹起面条放进嘴里,正如表面所呈现出来的那样,清淡而朴实。我笑着问站在我一旁微笑着的师傅:“师傅,这面这么好吃,是不是有什么秘方呀?”师傅挠着头红着脸说:“哪有什么秘方,只不过做出了白面本质的味道罢了。”这一刻,我懂了白面的味道。
我与爷爷走出门外,雪还在下着,走在雪地上,我还在想:一樽清酒,一碗素面,这大概就是白面所包含的意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