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竹记

天下之奇，亦为繁多，吾喜其之迹赞其之成，起欣然。万艺神往，余独赏一屏，此屏高八尺，宽六尺，共六。排于房中，盖屏秋墨竹图。

图上竹七八，如败叶之衰落，涩土之亢衰。竹叶为三色，漫以为枯黄，次败绿，终为残红，布散图间，坚挺色也。复视竹干，威而不严，坚而不竖，威栗也。为石相衬，卓显挺色。

于图中，林纵。竹林竖于荒草，甚惊，见之，不禁感云：“人间无行树，独于此图触。”林色虽如上，则充雄浑之气，无坚以催，无难为坎，意为之强，叹于也。皆败之奇，独挺，惊神亦。愈感己之微，坎之平，倍信以己，任无难以阻。

遂，为下，惟二弱竹，互倚互依，感色。

其图近视，竹边似存似没于雾，内岁竭，予挺也，皆如此，凡竹具态，然此竹具形。竹之尖破而锐，力挺而不罔，君子亦。石之惰，草之狂，花之媚，皆无存，惟脱平之德，俯凡之贤，合君子，竹也。万花之摇随，万木之罔，不复，通者。

细视，叶稍颤，似坠亦如故，僵挺。枝干处三四，神也，表其态。接土处，挺于地而受于地，又浓墨也。转枝处，笔拐而不行，漫而不诎，弯而不度，皆适尽，尽佩之。

视边角，于左者如突风，行雾然，似厉剑，仅不可劈竹耳。居右者，雾逝浓，掩明，漫以万物，何不可为竹耳。左末，右首对之，左雕右柔，皆危然。

通计一屏，为云为石为竹为木，有神矣。视题名，砚竹图，惟细品。感之砚之绝，信其为神入凡，叹人之力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