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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下扬州的诗句

作者:admin来源:厚学诗词网发表于:2020-03-09 17:43:48阅读:119

颂古


释道颜

船子下扬州,浮萍逐水流。
一声河满子,千古动悲愁。


牧陪昭应卢郎中在江西宣州佐今吏部沈公幕罢


杜牧

燕雁下扬州,凉风柳陌愁。
可怜千里梦,还是一年秋。
宛水环朱槛,章江敞碧流。
谬陪吾益友,祗事我贤侯。
印组萦光马,锋芒看解牛。
井闾安乐易,冠盖惬依投。
政简稀开阁,功成每运筹。
送春经野坞,迟日上高楼。
玉裂歌声断,霞飘舞带收。
泥情斜拂印,别脸小低头。
日晚花枝烂,红凝粉彩稠。
未曾孤酩酊,剩肯只淹留。
重德俄征宠,诸生苦宦游。
分途之绝国,洒泪拜行辀。
聚散真漂梗,光阴极转邮。
铭心徒历历,屈指尽悠悠。
君作烹鲜用,谁膺仄席求?
卷怀能愤悱,卒岁且优游。
去矣时难遇,沽哉价莫酬。
满枝为鼓吹,衷甲避戈矛。
隋帝宫荒草,秦王土一丘。
相逢好大笑,除此总云浮。


示化士


释慧远

顾在机前发,鉴从顾后抽。
法身藏北斗,船子下扬州。
西海风为线,三山月作钩。
回戈拨龙尾,伫看钓鳌头。


沁园春·唐李太白


王奕

唐李太白,访贺知章,浩歌此楼。想斗酒百篇,眼花落井,一时豪杰,千古风流。白骨青山,美人黄土,醉魄吟魂安在否。江南客,因来游胜践,稽首前修。
悠悠。往事俱休,更莫遣兴亡狂白头。也莫论高皇、莫论项羽,谁为黄帝,谁为蚩尤。拶破愁城,吸干酒海,袖拂安梁二山名无暮秋。题未了,又笑骑白鹤,飞下扬州。


点绛唇·淮海秋风


朱敦儒

淮海秋风,冶城飞下扬州叶。画船催发。倾酒留君别。卧倒金壶,相对天涯客。阳关彻。大江横绝。泪湿杯中月。


上皇西巡南京歌十首


李白

胡尘轻拂建章台,圣主西巡蜀道来。
剑壁门高五千尺,石为楼阁九天开。

九天开出一成都,万户千门入画图。
草树云山如锦绣,秦川得及此间无。

华阳春树号新丰,行入新都若旧宫。
柳色未饶秦地绿,花光不减上阳红。

谁道君王行路难,六龙西幸万人欢。
地转锦江成渭水,天回玉垒作长安。

万国同风共一时,锦江何谢曲江池。
石镜更明天上月,后宫亲得照蛾眉。

濯锦清江万里流,云帆龙舸下扬州。
北地虽夸上林苑,南京还有散花楼。

锦水东流绕锦城,星桥北挂象天星。
四海此中朝圣主,峨眉山下列仙庭。

秦开蜀道置金牛,汉水元通星汉流。
天子一行遗圣迹,锦城长作帝王州。

水绿天青不起尘,风光和暖胜三秦。
万国烟花随玉辇,西来添作锦江春。

剑阁重关蜀北门,上皇归马若云屯。
少帝长安开紫极,双悬日月照乾坤。


送柳道时余北还(一作送观察李判官巡郴州)


戴叔伦

征役各异路,烟波同旅愁。轻桡上桂水,大艑下扬州。
何处成后会,今朝分旧游。离心比杨柳,萧飒不胜秋。


江夏行


李白

忆昔娇小姿,春心亦自持。为言嫁夫婿,得免长相思。
谁知嫁商贾,令人却愁苦。自从为夫妻,何曾在乡土。
去年下扬州,相送黄鹤楼。眼看帆去远,心逐江水流。
只言期一载,谁谓历三秋。使妾肠欲断,恨君情悠悠。
东家西舍同时发,北去南来不逾月。未知行李游何方,
作个音书能断绝。适来往南浦,欲问西江船。
正见当垆女,红妆二八年。一种为人妻,独自多悲凄。
对镜便垂泪,逢人只欲啼。不如轻薄儿,旦暮长相随。
悔作商人妇,青春长别离。如今正好同欢乐,
君去容华谁得知。


荆南别贾制书东归


郑震

来时秋雨满江楼,归日春风度客舟。
回首荆南天一角,月明吹笛下扬州。


送孟浩然之广陵


李白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又题: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

[注释]
  1.黄鹤楼:故址在今湖北武汉市武昌蛇山的黄鹄矶上,传说有神仙在此乘黄鹤而去,故称黄鹤楼。
  2.孟浩然:李白的朋友。
  3.之:往。
  4.广陵:即扬州。
  5.故人:老朋友,这里指孟浩然。
  6.烟花:指艳丽的春景。
  7.尽:消失。
  8.唯见:只见。
  9.天际:天边。

[简析]
  这是一首送别诗。孟浩然从湖北到广陵去,李白在黄鹤楼给他送行,作了这首诗时间应当在李白出蜀漫游以后。李白从27岁到35岁的将近十年之间,虽然也到处漫游,但却比较固定的居住在今湖北安陆境外,这时,他认识了当时著名的诗人孟浩然,孟浩然比他大11岁,本是襄阳(今属湖北省)人,隐居鹿山门,常在吴、越、湘、闽等地漫游。这时他正想出游吴、越一带,两位大诗人在黄鹤楼分别,留下著名诗篇。诗题中“之广陵”的“之”就是至的意思。
  诗中的第一句“故人西辞黄鹤楼”意思是老朋友要告别黄鹤楼向东远行了。因为黄鹤楼在广陵之西,所以说西辞那么去的地方也就必然是在东面了,接着第二句“烟花三月下扬州”扬州既广陵,由武汉乘船到扬州是由长江下行所以说“下扬州”。这句说孟浩然在阳春三月的时节去,那景如烟花的扬州。扬州本来就以风景美丽而著称,特别是春天花木繁盛,景色艳丽,所以李白用烟花来形容孟浩然即将去到的地方,也多少透露了孟浩然对此行的羡慕之意。以上两句写送别情况,还没有写离别之情。
  第三四句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留。“,写作者送走了好友,独自在黄鹤楼遥望风帆远去的情景,江面上一只载着过人东去的船,渐行渐远,终于在水天相接的碧空中消失,能够看到的只剩下滔滔不绝的长江流水作者的感情随着视线远去,直望到船儿都已经在碧空中消失。他还伫立着凝望天边的长江流水,可见他对好友的惜别之情了。这种离别之情,倘不是在文字知音之间,是不会如此深刻的。而写离别之情的手法,也只取离别之地的眼前的景物。把感情藏在景物之中;并不直接抒写感情,却越发使人体会到真味情切。
  着首诗中的第三句,在宋朝人编的《万首唐人绝句》中写成“孤帆远影碧山尽”,在陆游的《入蜀记》中,则写成“孤帆远映碧山尽”,并且竭力称赞他描写入微。此后不同的版本往往就出现不同的写法,不过无论是何者,都不失为绝佳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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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浩然是李白非常称赏的诗界名士,曾有“吾爱孟夫子,风流天下闻”的赠诗称誉之。漫游天下名山名城,本是性格开放的盛唐文人的风尚,寓居湖北安陆的青年李白,早就有一番“仗剑去国,辞亲远游,南穷苍梧,东涉溟海”的旅游经历。因此他在武昌名楼——黄鹤楼,送别诗界名士——孟浩然,去游历江左名城——扬州(古时称为广陵),面对着把名楼、名士、名城联系在一起的“三名兼备”的旅游盛事,他诗情勃发,对世界的感觉是色彩明丽的,浑无丝毫感伤。
开头两句本是交待送别的时间、地点、目的地,但这种交待被“烟花三月”这个鲜丽的意象感觉化了。李白不是有过一个“梦笔生花”的故事吗?想不到作为他的天才之象征的做梦中笔头生花,竟生成了送别时的三月烟花,赢得前人称此句为“千古丽句”。天空也被明丽的
世界感觉所感动了,它变得一碧如洗的空明,在它底下顺流行进的“孤帆远影”,何尝有一丝孤独感和苍凉?它牵引着的是海阔天空的生命向往。生命如流水,别情如流水,无限关注依恋的眼光追随着消失在视野之外的孤帆远影,也就化作水天与共,千古长存的长江巨流了。名楼送名士赴名城的一瞬而永恒的情景,便成了盛唐诗人的旅游豪兴的诗化象征。

(光明日报1999.7.22 杨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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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首送别诗有它自己特殊的情味。它不同于王勃《送杜少府之任蜀川》那种少年刚肠的离别,也不同于王维《渭城曲》那种深情体贴的离别。这首诗,可以说是表现一种充满诗意的离别。其所以如此,是因为这是两位风流潇洒的诗人的离别。还因为这次离别跟一个繁华的时代、繁华的季节、繁华的地区相联系,在愉快的分手中还带着诗人李白的向往,这就使得这次离别有着无比的诗意。
  李白与孟浩然的交往,是在他刚出四川不久,正当年轻快意的时候,他眼里的世界,还几乎象黄金一般美好。比李白大十多岁的孟浩然,这时已经诗名满天下。他给李白的印象是陶醉在山水之间,自由而愉快,所以李白在《赠孟浩然》诗中说:“吾爱孟夫子,风流天下闻。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再说这次离别正是开元盛世,太平而又繁荣,季节是烟花三月、春意最浓的时候,从黄鹤楼到扬州,这一路都是繁花似锦。而扬州呢?更是当时整个东南地区最繁华的都会。李白是那样一个浪漫、爱好游览的人,所以这次离别完全是在很浓郁的畅想曲和抒情诗的气氛里进行的。李白心里没有什么忧伤和不愉快,相反地认为孟浩然这趟旅行快乐得很,他向往扬州,又向往孟浩然,所以一边送别,一边心也就跟着飞翔,胸中有无穷的诗意随着江水荡漾。
  “故人西辞黄鹤楼”,这一句不光是为了点题,更因为黄鹤楼乃天下名胜,可能是两位诗人经常流连聚会之所。因此一提到黄鹤楼,就带出种种与此处有关的富于诗意的生活内容。而黄鹤楼本身呢?又是传说仙人飞上天空去的地方,这和李白心目中这次孟浩然愉快地去扬州,又构成一种联想,增加了那种愉快的、畅想曲的气氛。
  “烟花三月下扬州”,在“三月”上加“烟花”二字,把送别环境中那种诗的气氛涂抹得尤为浓郁。烟花者,烟雾迷蒙,繁花似锦也。给人的感觉决不是一片地、一朵花,而是看不尽、看不透的大片阳春烟景。三月,固然是烟花之时,而开元时代繁华的长江下游,又何尝不是烟花之地呢?“烟花三月”,不仅再现了那暮春时节、繁华之地的迷人景色,而且也透露了时代气氛。此句意境优美,文字绮丽,清人孙洙誉为“千古丽句”。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诗的后两句看起来似乎是写景,但在写景中包含着一个充满诗意的细节。李白一直把朋友送上船,船已经扬帆而去,而他还在江边目送远去的风帆。李白的目光望着帆影,一直看到帆影逐渐模糊,消失在碧空的尽头,可见目送时间之长。帆影已经消逝了,然而李白还在翘首凝望,这才注意到一江春水,在浩浩荡荡地流向远远的水天交接之处。“唯见长江天际流”,是眼前景象,可是谁又能说是单纯写景呢?李白对朋友的一片深情,李白的向往,不正体现在这富有诗意的神驰目注之中吗?诗人的心潮起伏,不正象浩浩东去的一江春水吗?
  总之,这一场极富诗意的、两位风流潇洒的诗人的离别,对李白来说,又是带着一片向往之情的离别,被诗人用绚烂的阳春三月的景色,用放舟长江的宽阔画面,用目送孤帆远影的细节,极为传神地表现出来了。
  (余恕诚)


辞众


释宗本

本是无家客,那堪任便游。
顺风加橹棹,船子下扬州。


平原郡王南园诗二十一首·藏春


姜特立

牡丹过后看红药,赖有藏春得少留。
恰似隋宫千彩女,锦帆一夜下扬州。


颂古八首


释道颜

椎锣擂鼓转船头,席卷波翻喊激流。
洗脚上船乘快便,顺风相送下扬州。


颂古四十五首


释慧远

楚王城畔水东流,独脚山魈跃气球。
贪看六么花十八,不知船子下扬州。


闻官军南征解围有日喜而遂咏(二首)


杨基

官军闻说下扬州,梦里扶摇赋远游。
天运未容人力胜,民心须顺物情求。
遭逢丧乱生何补,见得升平死即休。
沽取一壶花下酌,弟兄儿女笑相酬。


颂古


释道颜

快骑骏马上高楼,南北东西得自由。
最好腰缠十万贯,更来骑鹤下扬州。


筚篥吟


杨维桢

春风吹船下扬州,夜听笛声江月流。
故宫摇落杨柳秋,客子于邑山阳愁。
明朝此声不可求,乃知朔客杜宽者,手持悲篥寻南游。
胡笳拍中愁未休,龟兹角管亲编收。
王门历尽及五候,翩然鸿飞不可留。
笛材既访柯椽锼,更协鸣凤昆仑丘。
卷芦易地鸣陇头,城南思妇歌牵牛。
欲绝未绝一缕抽,划然石裂千丈湫。
叫噪鹅鹳飞蛟虬,洞庭之水天东浮。
杜宽杜宽艺绝忧,艺隐岂比闵张俦。
为君贳美酒,不惜千金裘。
和我君山莫邪笛,与尔同登黄鹤楼。


汕头行 赠广东潮剧院

现代
老舍

莫夸骑鹤下扬州,渴慕潮汕几十秋。
得句驰书傲子女,春宵听曲在汕头。
姚黄瑰紫费评章,潮剧春花色色香。
听得汕头一夕曲,青山碧海莫相忘。

【注释】:
  一九六二年四月
  载一九六二年四月十七日《羊城晚报》

解闷十二首


杜甫

草阁柴扉星散居,浪翻江黑雨飞初。
山禽引子哺红果,溪友得钱留白鱼。

商胡离别下扬州,忆上西陵故驿楼。
为问淮南米贵贱,老夫乘兴欲东流。

一辞故国十经秋,每见秋瓜忆故丘。
今日南湖采薇蕨,何人为觅郑瓜州。

沈范早知何水部,曹刘不待薛郎中。
独当省署开文苑,兼泛沧浪学钓翁。

李陵苏武是吾师,孟子论文更不疑。
一饭未曾留俗客,数篇今见古人诗。

复忆襄阳孟浩然,清诗句句尽堪传。
即今耆旧无新语,漫钓槎头缩颈鳊。

陶冶性灵在底物,新诗改罢自长吟。
孰知二谢将能事,颇学阴何苦用心。

不见高人王右丞,蓝田丘壑漫寒藤。
最传秀句寰区满,未绝风流相国能。

先帝贵妃今寂寞,荔枝还复入长安。
炎方每续朱樱献,玉座应悲白露团。

忆过泸戎摘荔枝,青峰隐映石逶迤。
京中旧见无颜色,红颗酸甜只自知。

翠瓜碧李沈玉甃,赤梨葡萄寒露成。
可怜先不异枝蔓,此物娟娟长远生。

侧生野岸及江蒲,不熟丹宫满玉壶。
云壑布衣骀背死,劳生重马翠眉须。

【鹤注】诗云“一辞故国十经秋”,当是大历元年夔州作。《杜臆》:公当闷时,随意所至,吟为短章,以自消遣耳。

  草阁柴扉星散居①,浪翻江黑雨飞初。山禽引子哺红果,溪女得钱留白鱼②。

  (前二首,即事兴感,此从夔州风景叙起。上二句,山水对言。山禽引子,山间之景;溪女留鱼,江边之事。《杜臆》:草阁,公所居。山禽句,见与物俱适。溪女句,见人我两忘。)

  ①庾信诗:“客园星散居”②公《云安》诗“负盐出并此溪女”,又《负薪行》“男当门户女出入”,则溪女卖鱼可知。

  其二

  商胡离别下扬州①,忆上西陵故驿楼②。为问淮南米贵贱③,老夫乘兴欲东游④。

  (此欲去夔而游吴也。【朱注】时有胡商下扬州,来别,因道其事。西陵驿楼,公少游吴越时所登。)

  ①《洛阳伽蓝记》:“商胡贩客,日奔塞下。”隋炀帝诗:“言旋旧镇下扬州。”②【钱笺】《水经注》:浙江又北径固陵城北,今之西陵也。有西陵湖,亦谓之西城湖。《会稽志》:西陵城,在萧山县西十二里,谢惠连有《西陵阻风献康乐》诗,吴越改曰西兴,东坡诗“为传钟鼓到西兴”是也。又,白乐天《答元微之泊西陵驿见寄》诗:“烟波尽处一点白,应是西陵古驿台。”则西陵旧有驿耳。③《晋书》:王述,年三十未知名,人谓之痴。导以门第辟之,既见,唯问江东米价,述张目不答。④《越绝书》:秦皇帝东游,之会稽。《会稽志》:晋宋人指会稽、剡中皆曰东,如《谢安传》“海道还东”是也。

  其三

  一辞故国十经秋,每见秋瓜忆故丘。今日南湖采薇蕨②,何人为觅郑瓜州③?

  (已下五章,皆感怀诗人,此则怀郑审也。故丘有瓜洲,即郑秘监所居,今已谪居南湖,无复有访觅者矣,盖伤其寥落也。黄生曰:此诗两故字、两秋字、两瓜字,连环钩搭,亦绝句弄笔之法,大家时一为之耳。【原注】郑秘监审。)

  ①《水经注》,长安第二门,本名霸城门,又名青门,门外旧出佳瓜,其南有下杜城。《西京杂记》:杜子夏《葬文》:“何必故丘,然后即化。”②南湖,郑监所在,公《夔州咏怀》诗云:“南湖日扣舷。”③张礼《游城南记》:“济潏水,陟神禾原,西望香积寺下原,过瓜洲村。”注:“瓜洲村,在申店潏水之阴。”《许浑集》有《和淮南相公重游瓜洲别业》诗,淮南相公,杜佑也。【朱注】瓜州村与郑庄相近。郑庄,虔郊居也。审为虔之侄,其居必在瓜州村,故有末语,与“秋瓜忆故丘”紧相应。或以大历中,郑审尝任袁州刺史,改作袁州,则生趣索然矣。

  其四

  沈范早知何水部①,曹刘不待薛郎中②。独当省署开文苑,兼泛沧浪学钓翁。

  (此怀薛琚也。何薛同为水部,但何有知音而薛无同调,故为惜之。当省署,昔为部郎。泛沧浪,今客荆楚。陈师道曰:“省署开文苑,沧浪学钓翁,”即薛琚诗也。《杜臆》:此处称薛孟子诗,知公《别崔》云“荆州遇薛孟,为报欲论诗”。非漫语也。【原注】水部郎中薛据。)

  ①《梁书·何逊传》:范云见其对策,大相称赏,因结忘年交好,一文一咏,云辄嗟赏。沈约亦爱其文,常谓逊曰:“吾每读卿诗,一日三复,犹不能己。”②钟嵘《诗品》:“曹刘殆文章之圣,陆谢为体贰之才。”曹植、刘桢,为建安才人之冠,能推奖名士。此云不待者,犹言恨古人不及见耳。《唐会要》:天宝六年风雅古调科,薛据及第。韩文公《薛公达墓志》:琚为尚书水部郎中,赠给事中。

  其五

  李陵苏武是吾师①,孟子论文更不疑。一饭未曾留俗客,数篇今见古人诗。

  (此怀孟云卿也。苏李吾师,此述其论诗。今见古人,此称其作诗。便知云卿诗格,独能力追西汉。【原注】校书郎孟云卿。)

  ①僧皎然曰:五言始于苏李二子,天与其性,发言自高,未有作用,如《十九首》,则词义炳婉而成章矣。洪容斋《随笔》曰:《文选》编李陵、苏武诗凡七篇,人多疑“俯观江汉流”之语,以为苏武在长安所作,何为乃及江汉?东坡云:皆后人所拟也。予观李诗云:“独有盈觞酒,与子结绸缪。”盈字,系惠帝讳,汉法触讳者有罪,不应陵敢用之。益知东坡之言为可信矣。蔡宽夫曰:五言起于苏李,今所见,唯《文选》中七篇耳,世或疑武诗“俯观江汉流,仰视浮云翔”,以为不当有江汉之言,遂疑其伪。此但注者浅陋,直指为使匈奴时作,故人多惑之,其实无据也,安知武未尝至江汉耶?冯惟讷曰:古诗云:“盈盈一水间。”又,高帝讳邦,而韦孟诗云“实绝我邦”。古人临文或不讳也。

  其六

  复忆襄阳孟浩然,清诗句句尽堪传①。即今耆旧无新语②,漫钓槎头缩颈鳊③。

  (此怀孟浩然也。上二忆其诗句,下二叹其人亡。新句无闻,而徒然把钓,则耆旧为之一空矣。槎头缩颈鳊,即用浩然句。孟诗:“鸟泊随阳雁,鱼藏缩项鳊。”又:“试垂竹竿钓,果得槎头鳊。”此独记名,以别於云卿也。)

  ①傅咸诗:“人之好我,赠我清诗。”《文心雕龙》:“五言流调,清丽为宗。”②汉陆贾作《新语》。③赵曰,习凿齿《襄阳耆旧传》云:岘山下汉水中出鳊鱼,味极肥而美,襄阳人采捕,遂以槎断水。因谓之槎头缩项鳊。杨慎曰:《说文》:查,浮木也,今作槎,非。槎,音诧,邪斫也,《国语》“山不槎蘖”是也,今多混用,莫知其非,略证数条于此。王子年《拾遗记》:尧时巨查浮西海上,十二年一周天,名贯月查,一曰挂星查。道藏歌诗:“扶桑不为查。”《水经注》:临海江边有查浦。字并作查。唐王勃诗:“涩路拥崩查。”又《送行序》云:夜查之客,犹对仙家;坐菊之宾,尚临清赏。骆宾王有《浮查》诗,皆用正字,不从俗体。杜工部诗“查上觅张骞”,又“沧海有灵查”,惟七言绝“空钓槎头缩颈鳊”,七言律“奉使虚随八月槎”,古体近体,不应用字互异。盖七言绝与律,乃俗夫竟玩,遂肆笔妄改,古体则俗目未击,幸存旧文耳。

  其七

  陶冶性灵存底物①,新诗改罢自长吟。熟知二谢将能事,颇学阴何苦用心②。

  (此自叙诗学。诗篇可养性灵,故既改复吟,且取法诸家,则句求尽善,而日费推敲矣。韩子苍曰:东坡尝语参僚曰:老杜言“新诗改罢自长吟”,乃知此老用心最苦,后人不复见其剞劂,但称其浑厚耳。《杜臆》:公尝称李白诗似阴铿,后人妄云公有不满太白之意,试读此诗,岂其然乎?)

  ①钟嵘《诗评》:“阮嗣宗咏怀之作,可以陶性灵,发幽恩。”又颜之推《家训》:“陶冶性情,后容讽谕,入其滋味,亦乐事也。”②二谢,谓谢灵运、谢脁。阴何,谓阴铿、何逊。《世说》:王家见二谢则倾筐倒度。此借用之。将能事,将近其能事。《易》:“天下之能事毕矣”

  其八

  不见高人王右丞①,蓝田丘壑蔓寒藤②。最传秀句寰区满③,未绝风流相国能④。

  (此怀王维也。右丞虽殁,而佳句犹传,况有相国诗名,则风流真可不坠矣。缙党附元载,人不足取,特以一家诗学可称,故连类及之。或以缙能表章维集,故云风流未绝,诗中似无此意。【原注】“右丞弟,今相国缙。”)

  ①《抱朴子》:“知名之高人,洽闻之硕儒。”②《旧唐书·王维传》:乾元中,转尚书右丞,晚年得来之问蓝田别墅,墅在辋口,水周于舍下,竹洲花坞,与裴迪浮舟往来,啸咏终日,所赋诗号《辋川集》。《晋书·谢安传》:“放情丘壑。”庾信诗:“寒藤抱树疏。”③锺嵘《诗品》:“奇章秀句,往往警遒。”④王洙曰:代宗时,缙为宰相,帝求维文,缙集上之。《金壶记》:玉维与弟缙,名冠一时。时议云:论诗则王维、崔颢,论笔则王缙、李邕,祖咏、张说不得与焉。《卢氏杂记》:王缙好与人作碑铭,有送润毫者,误叩其兄门,维曰:“大作家在那边。”李东阳曰:唐诗李杜之外,孟浩然、王摩诘足称大家,王诗丰缛而不华靡,孟却专心古澹,而悠远深厚,自无寒俭枯瘠之病。由此言之,则孟为尤胜。储光羲有孟之古,而深远不及;岑参有王之缛,而又以华靡掩之。故杜子美称“吾怜孟浩然”,称“高人王右丞”,而不及储岑,有以也夫。

  其九

  先帝贵妃今寂寞,荔枝还复入长安①。炎方每续朱樱献②,玉座应悲白露团③。

  (《杜臆》:已下四章,皆为明皇征贡荔枝而发,此叹旧贡之未除也。帝妃皆亡,而荔枝犹献,得无先帝神灵,尚凄怆於白露中乎?盖微讽之也。据李绰《岁时记》:樱桃荐寝,取之内园,不出蜀贡。此特言其夏荐樱桃,而荔枝继献耳。杜修可曰:《唐史遗事》:乾元初,明皇幸蜀而回,岭南进荔枝,上感念杨妃,不觉悲恸。)

  ①前《病橘》诗:“忆昔蓬莱殿,奔腾献荔枝。”正言杨妃事也。【钱笺】《通鉴》:贵妃欲得生荔枝,岁命岭南驰驿致之,比至长安,色味不变。《唐国史补》:贵妃生於蜀,好食荔枝,南海所生尤胜蜀者,故每岁飞驰以进。然方暑而熟,经宿辄败。乐史《外传》:十四载六月一日,贵妃生日,于长生殿奏新曲,会南海进荔枝,因名《荔枝香》。十五载六月,贵妃缢于马嵬,才绝,而南方进荔枝至,上使力士祭之。按:诸书皆云南海进荔枝。蔡君谟《荔枝谱》曰:贵妃,涪州荔枝,岁命驿致。东坡亦云:天宝岁贡,取之涪。盖当时南海与涪州并进也。②《世说》:南州谓之炎方。【朱注】献自南海,故曰炎方。《礼记》:仲夏之月,天子以含桃先荐寝庙。③谢脁诗:“玉座犹寂寞。”《诗》:“白露为霜。”又:“零露清兮。”

  其十

  忆过泸戎摘荔枝①,青枫隐映石逶迤。京华应见无颜色,红颗酸甜只自知②。

  (此讥远贡之失真也。泸戎之间,亲摘荔枝,若京中所见,应无此色味,食者当自知耳。)

  ①【卢注】公去秋《宴戎州杨使君楼》有“轻红劈荔枝”句,忆过,指此。或云,荔枝原名离枝,言其离枝则色味香气俱变也。《杜臆》:涪州有荔枝园,相传谓充贡于贵妃者,涪去京师尤远,今读公诗,知出泸戎者,是传称置驿传送数千里,色味未变,此盖驳其无是理也。《方舆胜览》:妃子园,在涪州之西,去城十五里。当时以马递驰载,七日七夜至京,人马毙於路者甚众。《方舆胜览》:蜀中荔枝,泸叙之品为上,涪州次之,合州又次之。【朱注】叙州,即戎州。②《荔枝谱》:广州及梓夔间所生者,大率早熟,肌肉簿而味甘酸。

  其十一

  翠瓜碧李沉玉甃①,赤梨蒲萄寒露成②。可怜先不异枝蔓,此物娟娟长远生③。

  (此讥异味之惑人也。《社臆》:宫中食荔,不过为其味甘寒,可以消暑止渴,因比之水晶绛雪,然瓜李沉之井中,梨萄采之露下,亦何减于荔?只缘诸果枝蔓寻常,初不以为异,独荔枝生自远方,慕其色味而珍重之耳。)

  ①魏文帝书,“浮甘瓜于清泉,沉朱李于寒水。”江逌《井赋》:“构玉甃之百节。”②《南史》:扶桑国有赤梨,经年不坏。③娟娟,言其质弱而色鲜。

  其十二

  侧生野岸及江蒲①,不熟丹宫满玉壶②。云壑布衣鲐背死③,劳人害马翠眉须④。

  (此结出当时致乱之由。荔枝生于远僻,不植宫中,而偏满玉壶,以其所好在此,不惮多方致之也,岂知抱道布衣,老丘壑而不征,独于一荔,乃劳人害马,以给翠眉之须。噫,远德而好色,此所以成天宝之乱欤?贾捐之疏:“后宫盛色,则贤者隐处。”此诗后二句本之。)

  ①《蜀都赋》:“旁挺龙目,侧生荔枝。”杨慎《丹铅录》:诗用侧生字,盖为庾文隐语,以避时忌,即《春秋》定哀多微词之意。赵曰:自戎僰而下,以亩为蒲,今官私契约皆然,用以押韵。师作江浦,非是。【朱注】或曰:刘熙《释名》:草团屋曰蒲,又谓之庵。此诗江蒲,似用此义,言荔枝生于野岸江庵之侧耳。②颜延之诗:“皓月鉴丹宫。”汉辛延年诗:“绳丝提玉壶”③《北山移文》:“欺我云壑。”《诗》:“黄发鲐背。”注:“老人背有鲐文。”④荆公作“劳人害马。”今按:“劳人草草”见《诗经》,“害马之徒”见《庄子》,于文义明白。吴氏作“劳生害马”,山谷谓善本是“劳人重马”。【赵注】武后尝改“人”为“生”,当时因而误写耳。今按:重字作去声读,是引重致远之意,重字作平声读,乃驿马重递之意。吴论:驿使奔腾,另副一马,以防倒毙,故云重马。【卢注】重马,出《前汉·刘屈牦传》师古注,重谓怀孕者。今按:急递之马,未必用孕马,此注未确。《古今注》:“魏宫人好画长眉,今多作翠眉警鹤髻。”王嗣奭曰:公因解闷而及荔枝,不过一首足矣,一首之中,其正言止“荔枝还复入长安”一句。正言不足,又微言以讽之。微言不足,又深言以刺之。盖伤明皇以贵妃召祸,则子孙于其所酿祸者,宜扫而更之,以亟苏民困。公于《病橘》亦尝及之,此复娓娓不厌其烦,可以见其忧国之苦心矣。

  钱谦益曰:以上三章,隐括张曲江《荔枝赋》而作。曲江谓南海荔枝,百果无一可比,特生于远方,京华莫知,固未之信,魏文帝引葡萄龙眼相比,是时南北不通,传闻之大谬尔。故其赋云:“物以不知为轻,味以无比而疑。远不可验,终然永屈,士无深知,与彼何异。”此诗泸戎章,言物以不知而轻也。翠瓜章,言味以无比而疑也。侧生章,言远不可验,终然永屈,士无以异也。云壑布衣,老死鲐背,曾不如荔枝远生,犹得奔腾传置,供翠眉之一笑,士之无验永屈,殆有甚焉,深可叹也。古人虽漫兴小诗,托物比喻,必有由来,注家都不晓。
-----------仇兆鳌 《杜诗详注》-----------

贺刘侍郎三首


王之望

汉嘉平日想风流,喜作凌云载酒游。
尘土何时公事了,林泉聊与故人投。
心期济物衰难强,志在求田老未酬。
官满便当投劾去,一航从此下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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