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与水莲

晓风里的杨柳对残夜下的水莲说：

“太阳起来了，你睡醒了吗，你花苞式的眼里为什么含了清泪？”

“它是我昨夜恐惧悲伤的泪，也是我今朝欢欣感激的泪。”

“你恐惧者什么？你悲哀些什么？”

“啊，夜的黑暗啊，污泥的冷湿啊！”

“你不曾看见夜的美吗？”

“我含泪的眼和悲伤的心，一届黄昏，就深藏到绿叶的沉梦里。”

“夜的幕上有繁星织就了的花园，园中有月神在徘徊着，有花香绕着，你和不成。你何不从那绿叶的帘里，来到碧夜的幕中！”

水莲说：“啊，是啊！”

太阳落后，明月起时，可怜的水莲，抱着她悲哀的心，含泪的眼，婷婷地立在黑暗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