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
我写这些文字的时候,是一个造成,我看见你也正在低头忙着写什么,以至于让我没有机会说生日快乐,但是你的表情太冷了,于是我特别想给你写点什么。
没有音乐,没有诺言,记忆的大海像徘徊着最美丽的人鱼。想起以前我安静的听着你诉说,那些内心深处柔软的痛。清澈一地的情感。
——藤井树病了,她躺在医院里,博子站在另一个藤井树遇难的大山前,高声的问:“你好吗?”山的回答:“好。”藤井树亦在病床上喃喃的回答着:“我很好,你好吗?”就是这么简单的画面打动了我们。那么翼,你好吗?
呵!你没有好好的听我的话,你的手上又缠上了纱布,你受伤了。你过得不好对不对?突然听见你唱那首《祝我生日快乐》时,就像什么东西忽然被利刃割舍一样,落进无底的黑色深渊,再也无法寻找。
这是我们的十八岁的生日,却成为你一个人盛大的成人礼。没有灯没有火,没有人没有快乐,而我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快乐。也许当你做一件事而忘乎所以时,才会快乐呢?那么就像平时那样玩跳飞机的游戏,好不好,这次我陪着你一起。
我一直都明白,你为着不至于湮没在人潮中,庸碌一生,而努力做着活的丰盛的人,以至你一直都以骄傲的姿态攀爬。你无法看清自己,直到现在我才告诉你:其实目标低一点,会更容易达到,不会轻易跌倒。
路遇各式各样的陌生得无法记认的面孔想想对面的这个人是怎样活到了今日呢?
他出生,裹着尿布**学步的时候;他小学三年级,某天拿着考的不好的数学试卷放学不敢回家;他换下第一颗乳牙;他个子忽然拔高;他初三毕业,没有考上高中,去了一所中专学校;某天早晨旷课睡懒觉!
翼,你看。乏力的生命甘于遵循的轨迹。又时候这样苍白空洞,苍白空洞,几近惊心动魄。
你这样的生命,已经过了十七年。
1990到2008年,你记认的是那些面孔?你的生命的白纸被涂抹了哪些字迹与颜色?
你曾经跟我说起,你一个人流浪在陌生的武汉。我明白你对我提起这件事的缘故,那天是你第一次觉得生命面临末日,尽管这样的末日,其实都会过去,并且有延续,如此以来,十七年间,末日之后,仍有末日,生命的峰峦,总须路过深不可测的深言。翼,我无法写更多了!
可你也知道,世界上绝无再有另一个我。
这只是我一个人的木偶剧,没有声音,没有话语,甚至没有我想要的道具,我忽忙地演绎,残缺不全的记忆。
翼覧众山小!